宋硯見她答應了,高興地正要坐起來,突然一把被江清月給按了回去。
“彆動,傷口還沒完全好,彆再扯開了。”
宋硯勾了勾唇,“已經好了,不信你看。”
江清月白了他一眼,“我不用看,早上吃飯的時候還說費勁抬不起來。”
宋硯,“......”
終於體會到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早知道不裝了。
宋硯分辯無果,隻好乖乖躺了下來。
可是哪裡能睡得著?
宋硯見她吹了燈回來,便忍不住悄悄把手往她手邊伸了伸。
江清月覺得又甜蜜又好笑,沒想到這男人竟然這麼純情。
便主動將手伸進了他粗糲的手心。
雙手疊放在一起時,宋硯明顯愣了一瞬,隨即張開手指慢慢和她十指相扣起來。
第二天。
天氣難得一見的好。
呼呼的北風停了,日頭也比前兩日烈了許多,照在人身上暖意融融的。
除了宋硯被強製休息外,另外的人都在院子裡幫著江清月做香皂。
宋硯無所事事,便借著在院裡曬太陽為由,找了個爐子在院子裡生了火,又把之前從山上弄下來的毛栗子剝了,一顆顆放在爐子旁邊烤了起來。
雖說是在烤栗子,但目光卻一直跟著院子裡的江清月來回挪動。
江清月倒是沒說什麼,反倒是宋冬梅被他這一出給弄得有些發毛。
“三哥,我三嫂今天不就是穿了件新衣裳嘛,你再這麼盯下去,新衣服都要被你給燒出兩個洞來。”
此話一出,吳氏等其餘幾人皆是沒忍住笑了。
“死丫頭,乾你的活,人家小兩口的事讓你管。”
江清月被打趣得不好意思,忙偷偷瞪了他一眼。
宋硯麵不改色心不跳,朝著她招了招手,“栗子好了,過來趁熱吃。”
江清月擦了擦手,朝著其餘幾人喊道,“大家一起吧。”
眾人笑著點頭,但誰也沒動。
隻有宋冬梅沒眼色地跟著起身一塊去了。
兩人剛在爐邊坐下,宋硯便把自己剝好的栗子全部塞到了江清月的手裡。
“快趁熱吃。”
江清月抬眼看了他一眼,“我自己來,你這手彆使勁。”
宋硯也笑著看了她一眼,“沒事,我傷在肩膀上不影響,而且我真的好了。”
宋冬梅在一旁哼哧哼哧剝了半天,費勁巴拉地扒了兩顆,換來的卻是滿口苦味。
忍不住抱怨道:
“三哥,你也太偏心了,光給三嫂一個人剝也就算了,留下來給我的全是烤壞的!”
宋硯被當眾拆穿,握拳放在嘴邊輕咳一聲道,“哪有?這這不是都是好的嗎?”
“你三嫂今天穿的新衣服,我是怕她弄臟了。”
此話一出,不遠處看熱鬨的張素娘和吳氏紛紛附和,“我說沒見小月之前穿過,今天這一身衣服穿得鮮亮好看,以後就要這麼穿。”
“沒錯,弟妹皮膚白,穿這樣的顏色正好。”
江清月今天穿著一身新做的藕色夾襖,脖子領口處縫的是宋硯硝的白色兔毛。
原本她是看著今天太陽好,想把穿過的衣服都給洗了曬了,這才換了一身。
聽到幾人這麼說,她也才突然意識到——
原來自己並不是隨手拿的,而是不知不覺進入了戀愛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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