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走後,王夫人這才一臉無奈地看向自家這個侄女。
“晚晴,姑母明白你的心意,隻是你這樣——哎,你又何苦呢!”
王晚晴咬了咬唇,用帕子擦了擦淚,這才開口道:“姑母,我不是為了我自己,隻是單純覺得那姑娘配不上表哥。”
“表哥在戰場上立了大功,又是未來的國舅,她一個鄉下來的粗鄙丫頭,一點禮義廉恥都不懂,當街便和表哥拉拉扯扯,這樣的人若是嫁進了趙府,日後隻怕是——”
王夫人越聽心越涼,“那丫頭果然如你說的那般不堪?”
王晚晴見姑母有所鬆動,先是嬌滴滴地撒了個嬌,隨即把今天在街上碰到宋冬梅發生的事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
王夫人本就不滿意這樁親事,隻是礙於兒子堅持,這才答應著先見上一見再說。
哪知道人還沒見到,就聽了這麼多糟心的事,當即也倍感頭疼。
“知道了,這事你莫要當著你表哥的麵再提,待我明日見過以後再說。”
......
第二日。
興許是有了前一日進王府的經驗,幾人這天早上明顯鬆弛了不少。
待收拾好行頭,拿上準備好的見麵禮,便乘著馬車前往趙府。
馬車還沒停下來,趙元明已經遠遠迎了上前,滿心歡喜地帶著幾人進了府。
進府之後,又一路將人引進正廳,先去見過父親母親。
會麵時,一切都是和和氣氣的。
趙元明也一直對宋冬梅滿口誇讚,極力活躍著屋內的氣氛。
一番熱聊之後,王夫人主動提議讓趙元明先帶著宋硯和宋夏江去前院。
今天為了招待幾人,趙家特地請了不少親朋好友赴宴,也算是做足了麵子。
眼下時候不早,賓客們陸陸續續也到了。
按規矩,男賓和女賓的確是要分開入席的。
趙元明隻得起身往前院走,隻是臨走前忍不住朝著兩人低聲叮囑了句。
“冬梅,你身邊的婆子是我特地選的的,有什麼事讓她來叫我。”
“三嫂,你幫我多照看著點冬梅。”
江清月淡笑著點了點頭,“知道了,你們過去吧。”
待幾人走後,後院陸陸續續來了不少的女客。
趁著還沒開席,江清月便把幾人準備的禮物給拿了出來。
“家裡沒什麼好東西,幸好之前進山放了些山貨,還望王夫人不要嫌棄才好。”
說罷,便將帶來的兩個盒子轉交給了王夫人身旁的婆子。
隻是還沒等那婆子打開,門外便響起了王晚晴的聲音,
“姑母,對不住,我來晚了——”
說罷,眼睛已經瞥向了江清月剛才遞過來的盒子。
見那木盒普普通通,又聽說是什麼山貨,當即便忍不住用帕子捂嘴笑了起來。
“這該不會是什麼山裡的蘑菇木耳吧?還用這盒子裝著倒是用了心的。”
說罷,又扭頭俏皮地看了王夫人一眼,“姑母彆見笑,表哥剛打贏了勝仗,那城內此刻想必破敗不堪,他們那人連吃飽飯都夠嗆,哪裡能尋來什麼好東西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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