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便話鋒一轉,耍起了無賴,“剛才我一時沒看清楚,這壓根就不是香雲紗,你從哪裡弄了個贗品過來?嚇我一跳,娘子就不要和我開玩笑了。”
此話一出,布行裡的夥計們也都受了掌櫃的指點,紛紛上來指認。
“沒錯,這壓根就不是什麼香雲紗!”
“香雲紗我們是見過的,和這個壓根就不一樣,這料子除非糊弄個外行還差不多。”
“你——”
見徐長青有些沉不住氣,江清月當即就站了出來,“是不是香雲紗也不是你們說的算的,你們潘家布行不是有香雲紗嗎?敢不敢拿出來讓大家對比一下?”
一聽說要拿出來對比,那幾個夥計紛紛閉上了嘴,支吾了半天也找不到不拿出來的理由。
潘文才氣急敗壞,直接朝著眾人開始驅趕起來,“我都說了,這是我們的家事,新人夫妻鬨著玩的,你們趕緊走,彆圍在這看熱鬨了!”
宋夏江一直沒出聲,就是擔心會被人刻意潑徐婉凝的臟水。
如今見他一次次耍賴,當即便忍不住了,一把擒住潘文才的手臂。
“走,跟我去見官!”
潘文才嗷了一聲,連忙衝著掌櫃的喊道:“還傻愣著乾什麼?趕緊叫人啊!”
不多時,潘家布行後院的人都紛紛提著家夥衝了過來。
“來人,把這些搗亂的人都給請出去!”
“對少夫人下手輕點,彆影響明天的大婚!”
徐婉凝再次被氣笑,隨即從懷裡拿出兩人的婚書。
當著眾人的麵撕得稀碎,徑直往潘文才身上丟去。
“潘文才!隨便你,看寫不寫!反正明日我是絕對不會出現在潘家的。”
說罷,便又扭頭環視一眼,看向眾人道:“大家給我做個見證,我今日已經做出了香雲紗,按照賭約,我和潘文才的婚約就此取消,以後恩斷義絕、再無相乾!”
說罷,便叫上幾人準備離開。
出了門,幾人便直奔徐家。
打算把之前收下的聘禮全部要出來,趁熱打鐵地送去潘府。
也好徹徹底底和潘家劃清界限。
哪知道幾人一回去,便見徐家上下已經亂了套。
待看到徐婉凝之後,眾人這才氣憤地衝上前來,“你這個死丫頭跑哪裡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們這幾天一直在找你!”
“明日就要大婚了,難不成你還打算逃婚不成!”
或許是考慮到徐婉凝明日還要成親,祖父的棍子高高揚起。
最後卻往徐長青的背上落去,“你個混賬東西,竟敢瞞著我們把你妹妹給藏起來!”
徐長青閃躲不及,眼看棍子就要落在了他身上。
一旁的宋夏江眼疾手快,趕在最後一瞬抓住了棍子,直接奪了過來丟在了地上。
徐家祖父哪裡受過這等氣,當即就要氣得再次訓斥。
徐婉凝直接吼了一嗓子,“夠了!我不過是躲了幾天做香雲紗去了,祖父到底是擔心我的安危,還是擔心明天不能趕上大婚?”
說罷,徐婉凝也不欲多言,直接將盒子裡的香雲紗再次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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