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二人離得如此之近,一向驍勇善戰的趙元明也有些遲疑了,“果真如此,的確是要緩緩圖之才行。”
宋夏江有些不解,“從前我聽趙將軍也提過這父子二人,隻是我想不通,既然他們本事這麼厲害,為何還要給那狗朝廷賣命?那北麵的狗朝廷魚肉百姓,不給大家活路,難不成他們不知?”
氣憤地說完之後,又補充了一句,“可見那父子二人也不是什麼君子!”
此話一出,江清月和宋硯二人忍不住相視一眼,麵麵相覷。
吳王倒是很快擺手製止,“並非如此,那顧鶴庭倒是一條錚錚的漢子,精忠報國、披肝瀝膽,隻是人迂腐了些。”
趙元明隨即附和,“不過這也難怪,他們父子二人是忠良之門出身,從小就被教導恪守本分,在他們眼裡,說不定覺得我們才是亂臣賊子,唯恐天下不亂呢!”
‘亂臣’之首吳王聽後也不惱,隻是哈哈大笑起來,“元明說的沒錯!不過那顧家父子二人的確是令人欽佩,此事從長再議吧。”
一頓飯吃完,外麵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吳王也不好再多叨擾,便帶著阿徹和趙元明先行離開。
隻留下宋家人還沉浸在江清月被封縣主的喜悅,以及對北伐戰事的擔憂之中。
等回到了房內,江清月便迫不及待地問道:“上一世,那顧家父子是什麼下場?”
上一次,原本兩人在去金陵的船上時,也曾聊到這個話題。
隻是當時不巧被上船的賊人給打斷了,後來到了金陵也一直分身乏術,便沒有再想此事。
如今又再次聽到吳王提到這父子二人,江清月便忍不住追問起來。
宋硯聞言先是低頭沉思片刻,隨即這才開了口,“上輩子,他們的下場都不太好。”
江清月心底一緊,“多不好?”
“父子二人戰死沙場、死後無人收屍。”
江清月聽後愣了一瞬,隨即很快明白過來。
在戰場上,成則為王敗則為寇,他們既然不甘心被俘虜,那就隻有死路一條。
隻是,若換成毫不相乾的人也就罷了。
但既然已經知道自己身上流著他們的血,就很難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了。
“阿硯,你說,那顧家父子難道隻有戰死這一條路嗎?”
宋硯心底也覺不好受,畢竟有這層緣分在。
若是真的在戰場上碰見,他也很難說清楚自己會怎麼選擇。
既然不能選擇麵對,那就儘量阻止這事的發生。
“阿月,你先彆著急,待明日我再去和吳王商議一下,看看有沒有彆的辦法。”
“今日你也看到了,吳王對那顧家父子二人也很是欽佩,我覺得他也並不想走到兵戎相見的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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