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村長!”
民兵阿哥說道。
“他不是上午剛來過了嗎?怎麼跟個巡邏犬一樣,又回來了?
唉,救就救吧,這裡反正是你們的地盤,就是把他碎屍萬段也是你們說了算。”
韓楓以為是竹節大師親自過來,一聽是村長,不屑地說道。
“呸!你個小白臉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等會藍村長來了,有你好看的!”
沙城怒噴道。
“你還是想想以後出了苗疆怎麼混吧。
你這次辦的事兒可是得罪了鹽幫。
除非你一輩子躲在德杭苗寨裡不出去了。”
韓楓嘲弄道。
“你,還有東風,你們兩個人這輩子走不出德杭苗寨了,至於見了秦大小姐怎麼說,嘴在我身上,我想怎麼說怎麼說。”
沙城不屑地說道。
“沙哥,你糊塗了。”
東風在一旁輕聲歎氣道。
不多時,隻見村長藍淩漢領著四五個民兵,來到了後院。
他看到韓楓和東風二人悠閒地或躺或坐,桌前儘是苗疆地域美食,沙城頭上包著繃帶,被牢牢綁在了柱子上,頓時皺起了眉頭,對手下人嗬斥道
“這是怎麼回事兒!?”
“這……這是按照您的吩咐,把他綁了呀。”
阿哥恭敬地回話道。
“我不是讓你們把他們三個都綁了嗎?怎麼就綁他一個人!?”
藍淩漢不滿地說道。
“韓先生救了我和我兄弟,如果再綁他,我下不去手。”
阿哥解釋道。
“他能救你們?”
藍淩漢半信半疑地說道。
阿哥隻能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胡說!他是胡說!
藍村長,您彆聽他瞎說,是他們要偷襲我,我才反擊的!”
沙城被綁縛著,整個人卻幾近掙紮,瞪大了眼睛,扯著嗓子喊道。
“你他媽放屁!就是你偷襲的我和阿哥!你還想抵賴!”
另一名民兵衝到沙城麵前,舉起了柴刀就要砍。
“住手!”藍淩漢嗬斥道,“我現在沒空給你們斷官司,把他放了,竹節大師要見他!”
身後兩名民兵上前給沙城解綁。
“哈哈哈哈……韓楓,東風,等我見了竹節大師,商量好明天他老人家就任新任大巫師的事情,我肯定要眼看著你們兩個人怎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要讓你們兩個人跪在我麵前苦苦哀求我!”
沙城狷狂大笑。
“你這個混蛋!”
阿哥也抽出了柴刀。
“讓他去吧,他還不知道他最後是那個小醜。”
韓楓已經走了出來,攔住了阿哥。
“我是小醜?”
沙城指了下自己的鼻子,繼續大笑,直至繩索解開,舒展了一下身體,繼續說道,
“韓楓,我真是迫不及待等到明天,看到你這張裝逼的臉,是怎麼抱頭痛哭的。
還有你東風,你不相信我,偏偏跟這種吃軟飯的小白臉混到一起,你也是取死之道!
咱們走著瞧,看看明天誰倒黴!!!”
沙城活動了一下麻疼的手腕,對藍淩漢說道,
“多謝藍村長來救我,明日竹節大師成了新任大巫師,少不了你的好處。”
“……”
藍淩漢沒有答話,隻是用鄙夷的眼神看了眼沙城,朝前指了一下,示意可以走了。
“藍村長,你和藍長老是親兄弟,這個節骨眼兒上,你幫你親兄弟的對頭,這恐怕不妥吧?”
韓楓的聲音從藍淩漢的身後傳來。
“我沒有站在他們兩個人任何人一邊,我也沒有選舉的權利。
我隻站在大巫師血蠱老祖這一邊,他老人家支持誰,我就支持誰。
彆的,我一概不知。”
藍淩漢轉回身,陰霾的眼神注視著韓楓,仿佛在看著一隻即將被屠宰的家豬,語氣頗為複雜地說道,
“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你打傷了竹節大師,又毀了我們苗疆傳承下來的苗魂銀鏡,可不是一死了之這麼簡簡單單的事兒。”
說罷領著沙城和自己的隨從就離開了後院。
“韓先生……”
阿哥叫了一聲。
剩下在後院的民兵都是藍淩霄的人,大概有十幾個人。
“我看藍村長倒不像是卑鄙無恥之人,他不過是更遵從現任大巫師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