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璟送久酥回府。
兩人依依不舍,這一切,都被齊掌櫃看在眼裡,但他躲在角落,等到江璟離開後,才上前笑著,但語氣裡充滿了威脅。
“年輕真好啊。”齊掌櫃感歎道,“不過,您放心,我不會告訴將軍大人的。”
明目張膽的威脅,久酥並不怕。
她是和離後才跟江璟在一起的,雖然有些急,但也比陳兆好多了,還沒和離就已經跟彆人成婚、懷孕了。
移步前廳,她看向齊家父女,“齊掌櫃有事嗎?”
齊掌櫃抱拳躬身,帶著討好的笑意,致歉“之前是草民眼拙,沒認出您竟然是將軍夫人,不過,之前都是誤會,今天,草民帶著逆女給您賠罪來了。”
齊雅兒不服氣地跪在地上。
“小女一時鬼迷心竅,派了凶手想、想給您個教訓,請您原諒!”
“原諒你,你若再犯呢?”久酥淡笑,眼底浮現出一絲冷意,她已經跟陳兆和離了,短短兩日,恐怕白落雪還沒來得及放出消息,差點忘了齊雅兒這個人。
主動上門送人頭?
還真是客氣呢。
齊雅兒對上爹那凶惡的眼睛,身子害怕地顫抖著,怎麼辦,怎麼辦,要是久酥這個賤人不原諒她,爹真的會打死她的,突然,靈光一閃,她激動道“我、我可以寫一個憑據。”
“憑據?”久酥反問。
“對!”齊掌櫃見她來了興趣,忙道,“如果這逆女再敢做出什麼歹毒的事,您兩罪並罰。”
紫檀將紙和筆放在茶幾上,得知眼前的小姐竟然買凶刺殺小姐,蔻梢沒好氣地說“寫詳細點,要不然,我們現在就去報官!”
“我、我寫。”齊雅兒連連點頭,生怕坐牢。
不一會兒,她跪在地上,雙手舉著‘證據’朝久酥磕頭。
久酥打眼一瞧,時間、地點、對話都有,這證據極為充分,笑死,還有人這麼蠢,她很期待,齊雅兒要是知道她已經不是什麼將軍夫人了,該作何感想。
“我收下了,你們回去吧。”
逐客令一下,憑齊掌櫃還想說什麼,也隻能咽到肚子裡,兩人行禮後離開。
紫檀嚴肅道“小姐,一定不能放過他們。”
久酥收起‘罪證’,點頭道。
“當然不能放過,隻是現在我人微言輕,縣令是貪官,齊掌櫃又跟縣令交好,就算這罪證呈上去了,齊雅兒罰點銀子,關幾天就出來了。”
蔻梢著急地握拳,生氣道“胳膊擰不過大腿,難道我們就任由齊家欺負?”
久酥想起方掌櫃曾經說過的話,下毒陷害,齊雅兒隻不過才學到她爹的一點點‘精髓’,壞人做了一點兒壞事,沒被抓到,首先不是後悔,而是僥幸,日後,會在一次次做壞事嘗到甜頭時,更加僥幸。
路是走出來的,也是自己作沒的。
“他們玩火自焚,總會被顛覆的。”
出府後,齊掌櫃總覺得心裡不踏實,他覺得不能將賭注壓在一個人的身上。
陳家村。
齊掌櫃備了厚禮,看到其他掌櫃都已經來了兩三次了,暗惱這逆女耽誤了他的好事,威脅道“你去見白妾室,要是不得到她的青睞,回去我就把你娘給休了!”
他則去找陳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