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煦皺眉,重新拿起凶手的資料,道。
“胡說八道,哪來的姐姐,一家四口,父親、母親、凶手、弟弟,很清晰嘛,久酥和江璟也說,沒有見到現場有第四個人,很明顯,苗盼兒在說謊,她想將罪責推卸給彆人。”
他見縣令很為難,便親自去牢裡審訊。
難怪縣令說苗盼兒變了,現在這個躲在角落裡,不停地哭的姑娘,根本不像是那晚的凶手。
楊煦警告道“苗盼兒!你彆再裝了,趕快認了罪責,本官可以讓你死的痛快點,你現在裝的如此可憐,你有沒有想過,那些人被你害得家破人亡,老人沒了兒子,妻子沒了丈夫,孩子沒了父親,豈不是更可憐?!”
原以為她痛恨渣男,心裡多少能有一些擔當。
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危害陵城的害蟲,死不足惜。
昨晚苗盼兒與受害者的對話,全村、所有官兵、侍衛都已經聽到,可不是她一句不承認,所磨滅的。
苗盼兒搖頭,淚水流下。
“大人,真的不是我啥的,是我姐姐,我有證據證明!”
“哦?你還有證據證明上了?”楊煦冷笑,坐在木椅上,看著她的眼神又不像是在說謊,不得不說,這個凶手的演技真的很高超,“那你的證據在哪兒?”
苗盼兒說“我住的屋子裡,抽屜的第二層有一些信,那都是姐姐每次殺了人,留給我的。”
楊煦思索片刻,他吩咐人去取。
果然,在抽屜裡發現了苗盼兒說的所謂信,他皺起眉頭,裡麵確實詳細的交代了作案的過程,以及兩人的對話也是姐妹相稱,這足夠證明,她沒有說謊。
“那你姐姐呢?”
難不成被偷梁換柱了?
苗盼兒吸了吸鼻子,搖頭道“我、我不知道,從來沒見過。”
楊煦將信揣在懷裡,徑直走向後院,看著下棋的男女正在打打鬨鬨,不禁想起夫人還在世時,與她的閒暇時光,可是…想起夫人死去的模樣,他的眼眸沉了沉。
早晚有一天。
他會親自將凶手繩之以法。
“本官可有打擾你們的閒情雅致?不過,出現新情況了,你們真的沒有看到有第四個人嗎?苗盼兒說,這是她姐姐寫的信,人是她姐姐殺的,她什麼都不知道。”
兩人行了禮,翻看著信。
江璟道“如果是一早就準備好的證據,那隻能說明這個凶手的心機實在是太深了,有了此信,就算沒有什麼姐姐,她也完全可以捏造出一個人,以為人命是兒媳,在玩分身嗎?”
分身?人格分裂?
久酥瞳孔微顫,也是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之前隻是聽說過,如今竟然親眼見到了?她抓住江璟的胳膊,“我曾經聽說過一種精神疾病,叫人格分裂。”
楊煦一聽,頓時來了興趣,坐在一旁問。
“何為人格分裂?”
久酥抿了一口清水,思索該如何解釋,“一般孤僻的人,承受不住外界的壓力和痛苦,會分裂出另一個人格,保護自己,換句話說,她的身體裡有兩個人,一個是苗盼兒自己懦弱的性格,另一個就是她所說的‘姐姐’,姐姐的性格冷漠,幫苗盼兒殺人,以此獲取快感。”
江璟與楊大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