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陳兆望著兄嫂和小侄子,心裡生出厭惡,他從小就不是很喜歡這個哥哥,遇到危險,第一個先跑。
來征兵,也沒說出來頂上。
他拿命換來的榮譽,辛苦娶的妻子,卻被他們如此對待,還有娘,過得也不好。
“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何娘喜歡久酥,不喜歡這個家了。”
陳武皺眉問“二弟,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跟你大嫂惹人煩了?”
陳兆靠在木椅上,極為疲倦。
看著牆上掛著的弓箭,他忽然很懷念以前當獵戶的日子,“對,嫌你們煩了,你們能不能離得遠遠的?”
孫梅怕失去搖錢樹,不能去盛京。
趕緊說“都是大嫂不好,我去跟娘和弟妹道歉,你彆生氣啊,對了,大嫂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鄭柔兒你還記得嗎?”
陳兆想了想,“記得,怎麼了?”
孫梅笑道“這小姑娘很喜歡你,你走的那天,哭得眼睛都腫了,到現在還沒成婚呢,就是為了能嫁給你。”
陳兆皺眉,義正嚴詞拒絕道。
“我已經娶了落雪,不想再娶了,女人太麻煩了。”
“那你就讓柔兒妹妹一直等你?”孫梅好奇也不解地反問,她這二弟當真喜歡盛京來的白落雪?
當了將軍,連個妾都不要了嗎?
要是陳武當了將軍,十個八個他都娶。
陳兆起身,淡淡道“等我有空,就跟鄭柔兒說一聲,讓她彆等了,這件事情,你們不要管了。”
門外。
白落雪並未走遠,鄭柔兒?那又是誰,無名無分一直在等陳兆。
“芳菲,你去查一下,我有一種預感,這個叫鄭柔兒的,是一把鋒利的刀。”她摸著顯懷的肚子,“我要養胎,沒辦法對付久酥,可以讓彆人對付。”
趁著江璟的授衣假還有幾天。
久酥決定去一趟寺廟。
常伯想道“我記得我們這裡就有一個寺廟,來回就需要一天,叫什麼慧靈寺,就在東邊的山上。”
遠遠望去,煙霧繚繞,似有寺廟塔的樣子。
江璟駕車,久酥睡覺。
一上午的時間就到了惠靈寺,他們在寺廟下的小攤上吃了頓飯,剛到山上,久酥就覺得肚子痛。
腿軟地從茅廁裡出來。
揉著肚子,“我覺得那餛飩不乾淨。”
“嗯。”江璟麵露難色,也去了茅廁,一來二去,兩人又餓了,想要逛寺廟的心都沒了。
久酥隻想把佛珠開光,趕緊回家。
江璟瞧她骨頭都酥軟了,走到前麵蹲下身子道“我背你,山上陡峭,寺廟台階多。”
久酥摸上他的肩膀,順勢拽他起身。
“佛門清淨之地,咱還是不要秀恩愛了。”她向小沙彌打聽了開光的地址,便跟江璟去找主持。
嗯?
隻是,當他們來到大殿,終於排了一炷香的隊,輪到他們了,當看到主持時,久酥恍惚了。
他的麵相不太好。
不像是有善緣的和尚。
主持問“施主是來做什麼的?”
“哦。”久酥回神,遞過佛珠,“偶然得到了這一串佛珠,想讓大師開開光。”
主持接過佛珠,摸著手感極好,他伸出五根手指道“此佛珠開了光,能保施主的命,需得五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