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小丫鬟受了委屈。
身為主子怎麼能睡得著覺?
久酥道“紫檀,去將管家請來。”
很快,管家就來了,他從蔻梢嘴裡了解到了事情經過,忙跪在地上“老奴出去了一趟,分發月銀的人或許不認識您身邊的丫鬟,沒有跟老奴說這件事,小姐,您千萬彆生氣。”
“正伯,你快起來。”久酥說著,紫檀將管家攙扶起來,她繼續道,“我來就想問問,同一批領月錢的人是誰?為何如此大的脾氣?”
管家道“小姐,您還不知道嗎?二房和三房回來了,老奴也隻是在她們離開的時候看了一眼,那好像是二房新娶兒媳的丫鬟。”
久酥想起來了,是給母親香的三嬸,至於二嬸,還沒聽母親提起過。
“二嬸和三嬸乾什麼去了?”
管家道“說來也是可惜,侯府不論嫡庶,一共有侯爺,二老爺、三老爺,但就隻有二老爺生了一個兒子,三老爺有三個女兒,於是兩位就把二房的兒子當命來疼,但終歸不是侯爺的兒子,在盛京也娶不到什麼貴女,於是他們就把目標放在了南方清秀閨閣家,此次南下,就是為了娶於明珠小姐。”
眼看天色已晚,院中的人都已經睡下。
現在驚動,恐怕會打擾到主院的父母親,母親在調養身子,不宜大動肝火。
久酥道“正伯,我知道了,您回去休息吧。”
管家走到門口,還是忍不住回頭。
他提醒道“小姐,二房潑辣,這件事情,您最好得找侯爺幫忙,老奴退下了。”
紫檀送走管家,順便關上了院門。
蔻梢亮閃閃的眼睛裡,閃爍著淚光,她問“奴婢看書上,南方姑娘不都溫婉可人,為何丫鬟行事如此莽撞,見麵不順心意,就打人?”
久酥命二人都在床榻邊上打地鋪。
“書上大多數都是美化了的想象,再者,哪兒都有壞人,都有好人。”
她看著蔻梢臉上腫了起來,遞過去冰塊。
“蔻梢,我恐怕隻能明天再給你報仇了。”
蔻梢搖頭“奴婢不要小姐報仇,這一巴掌,奴婢挨了,隻希望小姐一定要警惕二房,他們對小姐的態度,完全不在乎。”
走了一個黎語蘭,又來一個二三房。
不免有些心煩意亂,更何況,祖母偏寵三房。
久酥想,剛把祖母的心軟化,估計又要在他們的挑撥下,變成冰石頭了。
“先睡覺,明天我們去找二房。”
侯府格外大,侯爺一家住在正院,老夫人住在老院,二房三房在右側的府邸,其實是兩個院子中間的牆砸開,美曰其名,是他們能更好的孝順老夫人。
天微微亮,老院裡,就傳來了歡聲笑語。
侯爺去公辦,他囑咐過易徽,無需去老院,可易徽怕女兒受委屈,就提前來了,在木椅上靜靜地坐著。
黎老夫人嫌棄道“跟木人一樣,坐在那兒讓人煩,也不說話,讓彆人以為,你是老身請來的大佛,哼!真是不知道侯爺喜歡你什麼。”
易徽抬頭,與她對視。
“兒媳也不知道,母親得問侯爺。”
黎三房笑嗬嗬道“侯爺還真是愛大嫂,弟妹可真羨慕你,有侯爺撐腰,在侯府沒受過欺負。”
易徽憋著臉。
沒受過欺負?她受的欺負可不少。
人人都要來踩一腳。
因為女兒說過這三房給的香有問題,她對三房的印象就變得不好了,她道“三弟妹這話是在說,你在府裡經常受欺負?是誰?等侯爺回來了,一定讓他給三弟妹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