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丞咬牙。
“行,我張岱接了!那要是查不出來怎麼辦?”
久酥反問“你想如何?”
張岱大口嚼著窩窩頭,用水灌下去,說“一個月內,他要是抓不住犯人,也沒理由再當這大理寺卿了,不過,他要是想在這裡混吃等死,那我們就無所謂了…”
久酥瞬間變得淩冽。
她往桌上拍下一張紙和毛筆,聲音暗含薄怒。
“那他就向皇上請辭,無法勝任大理寺卿,但他若是查清案件,大理寺眾人還有異議…”
語氣一頓,挑眉看向張岱。
張岱被這語氣嚇了一跳,他管理牢獄十年,第一次害怕女人,他道“那我就砍了那人的舌頭!”
築伯在紙上寫上兩人打賭的內容。
他勸道“其實,這種案件,三月內能查出已是神速,久大人不必如此,張岱,你也彆胡鬨了。”
久酥簽上名字,摁上手指印,她淡淡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那我八匹馬也難追。”張岱拍著胸膛。
久酥拿著一份打賭協議便離開了公廚。
張岱小心翼翼將紙折起來,放在懷裡,築伯歎氣“你太胡鬨了,江大人勤懇,這些日子的努力,我都看在眼裡,要是他走了,或許下一任大理寺卿還不如他呢。”
張岱低著頭不說話,拿起窩窩頭,繼續啃。
為了省時間,江璟不去公廚用飯,都是讓熊徹打飯來,他一邊吃一邊疏離案件,彼時,覺得門口有人,他一抬頭,果然看到探頭探腦的人兒。
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樣子。
他放下碗筷,擦淨手上的汙漬,走過去,將人牽進來。
“怎麼了?”
熊徹有眼力勁兒地收拾碗筷“大人,下官還沒吃飽,再去公廚吃一點兒。”
他去時,正巧趕上大家談論協議的事情。
久酥像是做錯事情的小孩子,低著頭,悄咪咪把協議放在桌上,仍舊一言不發。
“……”
男人走到書案後,拿起後,便是一頓,挑眉,喉嚨裡悶笑“打賭協議?張岱,江璟的未婚妻?你跟人打賭,賭的是我?”
久酥手指纏繞在一起。
她不好意思笑道“嘿嘿,這不是沒忍住,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的!”
江璟折起紙,在她頭上輕輕一敲。
他嘴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突然,俯下身子,在她耳邊輕聲道“好呢,替為夫抱不平的聰慧過人未婚妻。”
‘未婚妻’二字。
從他嘴裡說出來,怎麼這麼好聽?
久酥耳尖泛起紅意,似乎要暈在醉人的話裡了,她扒拉住男人的衣襟,小聲道“你不會怪我吧?”
江璟毫不猶豫道“不會,你做的這些,都是為了我好,隻是我很內疚,讓你卷入這場肅清大理寺的‘鬥爭’中,話說回來,你從書院時,就一直維護我了…”
“應該的!”久酥摸著他藍色官服上的鴛鴦,異常絲滑,忍不住在上麵轉圈。
她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眼中帶著沉暗之色,手還未來得及放下,就被他抓住了。
江璟將她摟在懷裡,聲音悶悶的。
“阿酥勾引人,還不負責。”
隔著衣料,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滾燙的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