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酥雙手撐著桌麵,輕哼道“丞相若覺得是謬論,那可以找出反駁的證據,或者說,您支持此鹽售賣?”
周丞相皺眉“本相自然不支持…”
“連丞相大人都不支持售賣的鹽,想必更是罪加一等。”久酥聲音微揚,壓過丞相的聲音,進而打斷道,“宋大人應該知道怎麼判了吧?”
宋妄點頭,不等周丞相回神反駁。
他便道“卓震毆打官員,販賣私鹽、假鹽,目中無法,嚴重損害百姓健康,脊杖三十,事後,留在刑部做苦役三年。”
啪!
手拍在桌上,一錘定音。
卓震被拖下去,他的手已經斷了,那被東西敲擊的感受,令他如同被針刺,額頭冒著汗水,喊道“丞相!文寶!救救我…”
所謂脊仗。
與平常打板子可不同。
脊仗能打死人。
用木板在背部狠狠地打,幾板下去要見血,極其容易脊椎變形,將人打殘,還要拖著殘缺之身,當苦役,相當於寒冬裡下了場雨,寒上加寒。
即刻起,懲罰便開始了。
聽著外麵的慘叫聲。
卓文寶跪在地上,磕頭求道“舅舅,我求您了,您救救我二叔吧,他是我父親的弟弟啊!一直照顧我長大,求求您了!”
周丞相閉上眼睛,長歎一口氣。
他不說話,可卓文寶越來越變本加厲,甚至開始辱罵宋妄和久酥,什麼難聽的話都用上了。
真是恨鐵不成鋼,他咬牙揮胳膊,打在外甥身上。
“你可閉嘴吧!要不是你,你二叔不會毆打官員為你出氣,導致罪加一等,現在你還想自己進牢獄?但你可彆拉上本相!”
他揮手,轉身離去。
宋妄出聲“丞相大人,下官會將此事稟報聖上,想必明日,您就會知道皇上的判決了。”
“哼!你彆得意太早!”周丞相甩袖離開。
見他生氣了,宋妄無奈搖搖頭道“看來,我是徹底得罪丞相了,雖然早就得罪了。”
久酥道“今日,多謝宋大人了。”
宋妄擺手,不在意道。
“為民除害,是本官的職責所在。”
兩人道了彆。
此時,沒被牽扯到的卓文寶,鬱悶地找兄弟去酒樓喝酒,越想越氣,越氣越衝動,酒杯摔在桌子上。
吼道“老子真受不了了!這群人,簡直就是災星!特彆是宋妄,總是跟我作對!”
狐朋狗友想辦法道“我聽說,宋妄和丘漫就要喜結連理了,您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要是把丘漫搶來,豈不是出了氣?”
有人看向外麵,驚喜道。
“卓公子,您看,那不就是丘漫嗎?”
果然,卓文寶越過窗戶一瞧,看到丘漫在買胭脂,他抽出腰間的扇子,笑著走出去,站在她一側,搓手道“丘小姐,好巧啊。”
丘漫一看是他,直接翻了個白眼“是啊,卓公子是來買哪個胭脂用的?”
“我是來買這…”卓文寶愣住,聽到四周的笑聲,他清了清嗓子,“本少爺不是來買胭脂的,是來找你的,你的情郎,要被人搶走了。”
丘漫下意識心中一跳。
但……
“卓公子說笑了,我哪兒來的情郎?”
“宋妄啊,久酥受了委屈,去找他,兩人一起欺負本公子和二叔,還罰了杖刑。”卓文寶抱不平道,“依我看,他倆都不是好人,竟然…”
丘漫嘖嘖道“你和你二叔都做了什麼惡事,竟然讓我家酥酥和宋大人同時審理,真是罪大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