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被抓走了?
“被誰抓走了?”久酥放下筷子,走到紫檀身邊問。
紫檀搖搖頭,隻說是官兵。
江璟猜測道“大理寺尚未傳話,刑部那邊要是抓人,這個時候也會捎句話了,你彆著急,我找人問問。”
久酥點頭,隨後,朝一臉擔憂的兩人看去。
“伯父、伯母,我先回去陪母親了。”
“我跟你一起去。”周暖玫交代好府裡人,牽著久酥冰冷的手,心疼道,“好孩子,彆害怕,侯爺是個正直的人,或許是什麼地方觸了黴頭,隻是問問,走正常程序…”
看到母親哭的那一刻。
久酥的心揪起,她下意識紅著眼眶,“母親,江伯母來看您了。”
“妤妤!暖玫!”易徽抬頭,掙紮起身,抬臂環抱住兩人,她沒有爹娘,眼下,這就是她最親近的兩個人,“該怎麼辦?侯爺一向不同我說官場的事情,我都不知因何被抓,我真是一個不稱職的妻子…”
內疚和自責,頃刻間湧上心頭。
救都不知該從何救起。
周暖玫與她坐在地上的毯子,她道“莫說你不知曉,那父子倆的事情,我也不知,侯爺啊,是不想讓你擔心、分心,聽話,彆哭了,酥酥在這裡看著難受。”
易徽對上女兒擔憂而蒼白的小臉,忙吸一口氣,手帕沾滿了淚花。
“我、我一時失了方寸。”
久酥問“母親,最近發生過什麼事情嗎?”
易徽猶豫著搖頭,忽的,想起了一件事“剛才,母親怕我亂了心,要走了我的管家權,我怕自顧不暇,便給她了,畢竟她也一心為了侯府著想。”
管家權?
自古以來,婆婆和兒媳的矛盾總有爭吵,久酥不相信固執又輕易信人挑撥的老夫人,她留了個心眼。
“昨晚三叔回府後,找誰了?”
紫檀道“去了二房院裡,聽說哭著進去的,笑著出來的。”
周暖玫看出未來兒媳有了頭緒,她道“酥酥,有事你便去忙,我在這裡陪著你母親。”
易徽也朝女兒點點頭。
她的情緒確實好多了,一直被侯爺保護著,不諳世事,一時方寸大亂,如今清醒過來,也知,幫不上忙,就冷靜下來,不拖後腿。
“如果你能見到你爹,一定要問清楚犯了何罪,我們不能不明白的死。”
教書育人,她也一身風骨。
久酥應下,打聽到祖母已經將權力給了二房。
便直奔三房府裡,聽下人說,三叔休了房蓮椒很傷心,被綠了很痛苦,於是在新夫人寢屋裡待了一晚上,聽了一晚上的曲兒。
正巧。
桃茜是唱曲兒跳舞的可憐兒,用了十年時間,才爬到了這個位置。
所以,她很珍惜。
她本想出來練嗓,卻碰上了久酥,她認得,風靡盛京、炙手可熱的人兒。
她欠身。
“見過小姐。”
身為三房的夫人又怎麼樣,沒人看得起她的身份,更何況,看得起又如何,她也隻是個庶子的夫人。
久酥緩了緩神色“三叔在嗎?”
“在,您先稍等。”桃茜回屋叫醒了老爺。
黎逢河不太確信,緩了好一會兒,直到出門看到模樣姣好的侄女,才笑嗬嗬地問“哎呀,是我的好侄女啊,快快快,備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