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前細還是選了剛才的搭檔,是一個身段妖豔,柔韌極好的女子,應該是他身邊的服侍女官。
久酥選了白落雪。
白落雪指了指自己,明顯意外“我?”
“對,你。”久酥點頭,“可以嗎?”
“當然可以!”隻是……白落雪看向江璟,“你不是應該選擇江公子嗎?為什麼會是我?”
久酥朝江璟眨眨眼睛,見其勾起笑意,她走近白落雪耳邊道“為了渡前細的一句話。”
“什麼話?”
“‘不就是一個女人嗎?’”
白落雪眸光一眯,被這話刺激到了,她臉上的神情變得格外嚴肅“那今天就讓他好好漲漲教訓,讓他瞧不起女人!”
久酥覺得,選擇白落雪是對的。
她打的好,而且是武將的女兒,又有血性,受不了一點兒挑釁,能將人置於死地,這次,有渡前細的罪受了。
久酥假裝去馬肆挑選,實則將孑然放了出來。
孑然歡快地跳著。
四個人,兩兩相對。
渡前細譏笑“怎麼是兩個女人啊?”
“你瞧不起女人,還找女人組隊。”白落雪頓了頓,看向他那小鼻子小眼,沒好氣地說,“你賤啊。”
翻譯都愣了,要不是皇子在催,他是真的不敢說。
果然,渡前細一聽,臉色大變。
“你給我等著。”
四人穿上防具,在尚公公一聲令下,隨風的旗子被舉著離開球場,幾匹馬如同利箭般飛出,他們開始了追逐,江璟望去,女子一襲藍衣,與這天融為一體,在陽光照耀下,閃閃發光。
久酥有孑然,馬術極好。
就連一向自豪的白落雪都忍不住感歎“沒想到你的騎術都這麼厲害。”
久酥拍了拍孑然的腦袋,“是它厲害。”
孑然聽了跑得更快了。
渡前細看著麵前的球,握緊了球杆,暗暗竊喜,要率先進球。
“咚!”
白色球杆將球打飛。
球出了殘影。
還沒來得及高興,白落雪追上他,道“看清楚了,那是久酥打的,你的是黑色球杆,跟你一樣黑。”
渡前細聽不懂,但她說的不像是好話,看著領先一步的久酥,他咬牙“可惡!米花子!”
米花子身子輕盈,很快就追上了一馬當先的久酥。
久酥俯身揮起球杆,將球打遠。
白落雪從側麵追上,給了最後一擊。
徐國人歡呼“進球了!”
夷國使臣明顯能看到身邊使臣或是徐國人傳來鄙夷的眼神。
渡前細咬牙,厭惡地看向米花子,憤怒地說“你不是保證,絕對能贏嗎?這兩個可惡的女人,隻要再贏一局,我們就輸了!”
“您放心。”米花子眼中含冷光,“這一局一定是我們贏。”
渡前細點頭,滿意地道“要是贏了,我就娶你。”
米花子低下頭,頭發遮住了臉上的神色。
“你不是要娶久酥嗎?”
“嗬。”渡前細冷笑一聲,“一個異國的女人,到了我們夷國還不是我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到時候,她是妾,你是正妻就行了。”
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
“不過,你得贏了她才行。”
米花子眼中的堅定越來越濃烈,她身上散發著殺意“奴婢一定儘心,若是沒成功,便刨腹自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