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有清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是誰就被簫刻的身影擋住了視線。
“師兄。”沈有清開口喊了一聲。
簫刻沒動,他冷漠疏離的聲音響起,“你來做什麼?”
沈有清抬頭看著簫刻的背影,沉默了一會兒後選擇安安靜靜站著不動。
謝長宴見簫刻眼裡明晃晃的戒備,冷聲開口,“魔修的事情,孟長老知曉後想見一見沈有清。”
簫刻非常想幫沈有清一口回絕了,但,他微微側身看向身後的小姑娘。
沈有清低眸沉思起來。
不可否認青玉宗確實是非常好,可並不適合她,對於那些清明板正卻又嚴苛的尊長……她有感激,但也會有抵觸,抵觸他們的嚴厲古板。
“不想去。”沈有清伸手扯了扯簫刻的袖子,重複道,“我不想去。”
一想到要去麵對孟長老那嚴肅古板的樣子,她心裡就莫名抵觸。
“你回去休息。”簫刻開口說道。
沈有清轉身就走,速度之快像是怕被逮到。
聽到關門的聲音,簫刻周身的氣息立刻冷了下來。
“謝道友沒聽到我小師妹說什麼嗎?”簫刻清冽的嗓音冷下來,似被冰雪凝結,桃花眸裡的目光陰鷙。
謝長宴看著簫刻這幅樣子,眼裡的目光暗了又暗。
“我有些事想問一問簫道友。”謝長宴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簫刻不帶一點猶豫的說道,“沒空。”
謝長宴見狀,抬手朝著簫刻微微一禮就走了。
簫刻轉身回屋休息。
與此同時。
另一處廂房。
服下丹藥的沈秋落好了不少,沈吝朝著一邊的沈大長老擺了擺手。
沈大長老和沈吝交換了一個眼神後離開屋子。
屋內隻剩下父女倆人。
沈吝坐在圓桌的凳子上,麵色沉沉看不出喜怒。
好了不少的沈秋落從床榻上坐起來。
見沈吝這深沉難測的樣子,沈秋落心裡有些不上不下。
“說吧。”沈吝看著一副拘謹樣子的沈秋落,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沈秋落躊躇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裝傻否認,“父親,不是我做的。”
“嗬。”
沈吝冷笑了一聲,語氣不由重了幾分,“你的劍法是我親自教的,你還想騙我?”
真是想不到啊,為了栽贓嫁禍沈有清,她都能做出這種事情了!
沈秋落哽住。
她隻是拔劍隨便劃了幾下,怎麼會看得出來?
這麼想著,她也這麼問了出來。
“你還好意思問?!”沈吝的聲音一下子就拔高起來,他開口就罵,“你腦子是不是被狗吃了?你以為你是劍道第一人?還是你覺得我們這些大能都是廢物?”
沈秋落隻學過沈家劍法,無數次的練習讓她將那些招式形成了肌肉記憶,而且,就她那拙劣的隱藏手法,不過是藏頭露尾罷了。
沈秋落被罵得委屈又難堪。
“沈秋落,我真的不太能理解你。”沈吝略帶審視的目光看著沈秋落,“你是瘋了嗎?飛絮晚可是五行宗飛長老的掌上明珠!”
做點醃臢事漏洞百出,簡直是……
她母親也不蠢呐,為什麼他們的女兒會這麼得愚蠢?
沈吝百思不得其解。
“那我還是父親的女兒!”沈秋落沒忍住說了一句,她委屈的看著沈吝,“父親,這隻是一點皮外傷,賠點靈石給她不就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