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沈有清那嘚瑟可愛的樣子,簫刻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山茶花,懶得與它計較。
收回目光,簫刻將目光落到沈有清身上。
外衫襤褸頭發淩亂,可又生機勃勃,望向他和山茶花樹的目光帶著笑,清淺溫和,如皎潔明亮的月光淌過。
江玄安看了一眼,見來人是簫刻後就收回目光繼續采靈犀草。
“它先動口的。”簫刻開口就是告狀。
山茶花樹還沒得意夠,看著扭頭就去找主人告狀的狗男人,當即又怒了。
沈有清點了點頭,溫聲關心,“看到了,師兄沒事吧?”
山茶花樹委屈。
“無事。”簫刻走上來,朝著沈有清伸出手。
沈有清看了眼自己沾滿泥土的手,搖了搖頭後自己撐著地麵站起來,“這邊的靈犀草都采得差不多了。”
簫刻捏了一個去塵訣丟在沈有清身上,看著她臉上不少細細的血痕,關心開口,“發生了什麼?”
“進來時遇到江沉影,費了點功夫才擺脫他。”沈有清開口。
簫刻拿出一個瓷瓶遞過去,“臉上,有血痕。”
沈有清搖了搖頭,雙手捏訣。
青綠色的光芒湧動,輕柔的靈力拂過麵容,似羽毛輕撩,有些癢癢的。
等沈有清停手,她臉上的那些血痕儘數消失不見,恢複如初。
療愈師,自然是重在療愈。
這一點小傷對沈有清而言不在話下。
江玄安采摘完靈犀草,走上開冷冰冰的開口,“好了。”
沈有清應了一聲,她看了一眼還在啃食群蟻的山茶花樹,陷入思索。
山茶花樹想要吃完群蟻需要時間,若是隻有她一個人,自然是會等著山茶花樹吃完再走,但如今還有師兄和江玄安。
簫刻似是看出了沈有清的糾結,淡聲開口,“秘境持續二十天,不必急於一時。”
反應過來的江玄安看著沈有清躊躇的樣子,開口說道,“不急。”
大師姐是符師,謝長宴是劍修,這倆人如今都是築基大圓滿,能打能跑,不比沈有清叫人擔心。
他和簫刻已經遇上沈有清,倒是沒那麼急了。
沈有清點了點頭,真誠開口,“謝謝。”
江玄安搖了一下頭。
這倆人是不急了,可初見雁和謝長宴急啊!
他們倆在急著找沈有清,可這邊的三人已經原地坐下,等待山茶花樹啃食群蟻的時間裡,簫刻甚至已經開始生火烤肉。
水鏡外的長老們看得止言又欲。
等烤雞快要熟了,沈有清兩眼放光直勾勾盯著,垂涎三尺的樣子讓簫刻有些好笑。
謝長宴和初見雁是一東一西彙聚到這兒的。
看著在那愜意烤雞的三人,倆人稍微鬆了一口氣。
“果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初見雁挨著沈有清坐下來,“我看烤雞快熟了,等會兒我要吃半隻!”
“可以,咱倆一人一半!”沈有清笑眯眯的開口。
謝長宴坐在一邊,安靜內斂。
“你們倆分了,我們吃什麼?”簫刻不緊不慢開口,平淡的語調帶著些打趣的意味。
沈有清彎眸笑了起來,“吃點心吧,我這裡有不少吃的!”
吃飽喝足的山茶花樹狗狗祟祟的挪到簫刻身後,那一朵碩大的重瓣茶花裂開花心露出兩圈利刺作勢要去啃簫刻的腦袋,看上去凶險十分。
謝長宴見此情況,正要拔劍動手時就見沈有清出手了。
“啪。”
沈有清看著狗狗祟祟想啃簫刻的山茶花樹,一巴掌拍在它的枝條上,語氣嚴肅起來,“沒吃飽也不能吃人。”
挨了一巴掌山茶花樹不情不願的縮回去,那一朵重瓣山茶委屈的耷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