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宴幾人已經圍到棺槨四周查看著棺內情況。
“陪葬不少啊。”齊不眠一臉冷銳,“都是魔器。”
沈有清有點手癢了。
下一秒,她彎腰伸手在棺材裡麵翻找那些魔器。
江沉影見沈有清這樣,唇瓣抿成了一條直線,但最後他什麼都沒說,隻是拿出一顆解毒丹和清心丹遞過去,避免她魔氣入體亦或是不慎中毒。
沈有清接過兩顆丹藥吃下後繼續翻找。
“這棺槨裡的屍體身份應該非富即貴。”齊不眠開口推測道,“棺槨都是非常珍稀的木料,尋常人隻怕是弄不到。”
“若是修士,屍體應該不會腐爛這麼快。”景涼看著那白森森的骨骸,若有所思,“而且,魔修的骸骨也不會這麼白。”
“這具屍體生前應該隻是一個普通人。”簫宥齊說。
一個普通人,棺槨裡麵的陪葬全都是魔器,這非常奇怪。
不知道情況的沈秋落很謹慎,她並未貿然開口,而是安安靜靜的站在一邊聽著。
沈有清在棺內翻找了好久,當她翻出一個酷似冥魘環的灰石掛件後,冥魘環的溫度瞬間變得冰涼不再發燙。
見沈有清用手指勾起一個灰石掛件,幾人思索交談的聲音戛然而止,目光齊齊看過去。
簫宥齊眉頭一擰。
“這又是什麼?”江沉影眉頭蹙了蹙,“和之前那個黑石掛件非常像。”
簫宥齊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說話,他在沉思。
“所以這個棺槨和秋子村是有什麼關聯嗎?”池故淵試探的開口,“秋子村的情況會是因為這棺槨內的屍骸而起嗎?還有那些紋路,紋路富有規律,像是陣法。”
池故淵說完後,狐仙廟廢墟這邊陡然就寂靜了起來,除開不大明白的七人,江沉影幾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村內還有活人嗎?”沈有清冷不丁開口問了一句。
謝長宴開口答,“棄嬰塔那邊的村民死傷不少,其餘人應當無礙。”
後山這邊引雷陣不斷,之後更是一聲巨響,他們擔心江沉影和沈有清倆人應付不了,處理好棄嬰塔那邊的鬼嬰就急匆匆趕過來了。
“應當?”沈有清嘶了聲,“我回去查看!”
直覺告訴她,秋子村的村民可能都出事了!
話音落下,沈有清運起穿花繞樹往秋子村衝去。
“我去。”謝長宴丟下一句話後,身體如離弦的利箭衝出去。
見謝長宴跟著去了,不放心的沈秋落也想去。
沈秋落腳步剛動就被江沉影喊住了,“你身法不如他們,彆去添亂。”
沈有清和謝長宴的身法極快,沈秋落基本上不可能能追上他們,到時追不上他們倆後落單遇到危險反而麻煩。
沈秋落麵色微微一僵,隨即垂下長而密的睫羽,乖巧了一聲。
就如江沉影所言,沈有清和謝長宴的身法非常快,他們去而複還也不過是兩刻鐘的時間。
看著兩人冷沉凝重的表情,江沉影已經猜到答案是什麼了。
“無一活口。”謝長宴冷聲開口,“全都死了,死相一樣。”
江沉影閉了閉眼睛。
沈秋落倒抽了一口冷氣,絕色的小臉浮上幾分害怕,“全都死了嗎?”
謝長宴應了一聲,麵容冷沉。
像是被嚇到的沈秋落低聲似是喃喃自語,“是我們來晚了,沒能救下那些人。”
看著自責的沈秋落,猶豫再三的池故淵冷淡開口,“小師妹,尚未了解事情莫要妄下定論,我們隻是頭疼他們死了還要給我們添麻煩而已。”
什麼惋惜、內疚,根本不存在的好吧!
就那些罪孽深重的人,死了就死,說句難聽的話,那叫死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