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亂爬的鬼嬰看得眾人頭皮發麻。
這一隻三頭母蟲就足夠令人頭疼,若是再加上這麼多的鬼嬰……但令人出乎意料的是鬼嬰並未繼續傷人!
那些鬼嬰有目標有秩序的朝著母蟲爬去。
沒一會兒,鬼嬰爬到了母蟲身上,尖銳的牙齒撕咬著母蟲。
渾身血淋淋的母蟲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去吃鬼嬰,但好在有江沉影幾人阻止了母蟲,避免鬼嬰被吃掉。
有鬼嬰加入之後,江沉影等人驟然輕鬆了不少。
看著第一個腦袋被打得傷痕累累,眾人合力將這個腦袋斬下來。
折了一個腦袋,母蟲頓時陷入了狂怒。
它剩餘的兩個腦袋瘋了一般攻擊向江沉影等人。
閃避到安全地帶的沈有清抬手捏訣,療愈陣在他們幾個腳下亮起。
消耗的靈力迅速恢複,片刻之後又是全盛時期。
有療愈師在,他們的戰鬥力幾乎不會下滑,但母蟲就不同了。
爬滿母蟲身軀的鬼嬰一口又一口啃咬著,從血肉之中汲取著母蟲的力量。
江沉影等人也越戰越勇。
這邊,被江沉影甩到殷鐘玉那邊的沈秋落狀態很不對勁。
被鬼嬰啃咬了一口後,她急忙吃了丹藥,雖然止血了,可從傷口出散發的森冷讓她感到不適。
若沈秋落撩起褲腿看一看,她就會發現傷口處是一片烏黑跡象。
殷鐘玉並沒有過多注意沈秋落,他的注意力放在了江沉影等人和沈有清身上。
等齊不眠三人回來時,母蟲已經是處於下風。
急匆匆回來的三人多少有些狼狽,齊不眠手裡舉著一口棺槨。
齊不眠將棺槨放到沈有清身邊就去幫忙了。
“我們在凹坑之中又發現了一口棺槨。”景涼同沈有清說了一句,接著他緩了兩口氣才繼續說,“棺槨尚未打開,之前的棺槨蓋我們也帶來了。”
沈有清點了點頭,她一手舉著一口棺槨挪遠些,避免被波及到。
看著神色從容輕鬆的沈有清,簫宥齊的麵色有些皸裂。
這就是體修嗎?
徒手就能舉起棺槨,穩如泰山,簡直恐怖如斯!
等到安全地帶,簫宥齊將那個灰石掛件遞給沈有清,而後才注意到遠處的母蟲身上爬滿了鬼嬰。
他猛地掏出葫蘆法器檢查一下。
葫蘆裡麵的鬼嬰們睡得東倒西歪,簫宥齊用神識掃了一圈,“葫蘆裡的鬼嬰數量沒有缺少。”
那母蟲身上的鬼嬰從何而來?
“那些鬼嬰是忽然從地底下跑出來的。”沈有清拿出冥魘環,目光端詳著兩個極為相似的掛件。
簫宥齊想了想,最後還是將葫蘆法器收了起來。
“等等!那母蟲怎麼長出腦袋了?”景涼的聲音陡然拔高了一些。
沈有清微微後仰靠在棺槨上,淡淡開口,“三頭母蟲,他們剛斬了一個腦袋。這母蟲的來曆你們有找到些什麼?”
“沒有。”簫宥齊看向那一口尚未打開的棺槨,“開棺嗎?”
說不定棺槨之內會有些線索。
沈有清應了一聲,五指抓住槨蓋一掀,緊接著又抓住了棺材蓋一掀。
“又是女子的骸骨。”景涼冷沉的聲音透出凝重。
沈有清三人齊齊看著棺槨內的情況。
“還是魔器。”沈有清看著棺內的陪葬品,這一次倒是沒有貿然伸手翻找。
簫宥齊的眉心微微蹙起,“這一口棺槨是在上一口棺槨的正下方,這個棺槨埋得非常深,而且棺槨周圍還有機關。”
他們三人會這麼狼狽就是因為那些機關。
“看骸骨情況,應該不是修士。”沈有清腦瓜子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