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問出一些令他心梗的回答,月尋竹擺了擺手示意沈有清去鍛體。
沈有清朝他們頷首示意後就走了。
校場。
除去合歡宗親傳,其他四宗的親傳幾乎都在這邊晨練。
至於八家少主,除了謝長亭,其他人暫時沒看到。
練劍結束進入休息時間的沈秋落見綁著鐵袋在那跑步的沈有清,眼裡目光輕蔑又譏諷。
不愧是個賤人,這臉皮比城牆厚。
外麵都傳成什麼樣了,還敢出來丟人現眼!
想到外麵那些流言蜚語,沈秋落心裡湧上一股莫名的情緒。
那一片名為沈有清的陰影像是從她心頭移開了,她隻覺得通身舒暢。
沈有清啊沈有清,你那檔子醃臢事已經傳遍青玉宗了!
三天,嗬,煙花柳巷裡的女昌婦都沒你厲害!
……
不能言說出來的話語隻能在心裡腹誹。
沈秋落麵上不顯,可心裡是一聲接著一聲的惡意嘲弄。
望著不再冰清玉潔的沈有清,沈秋落眼角眉梢露出幾分清高,她不由得覺得自己比沈有清高貴且乾淨。
隻是,當她望見謝長宴朝沈有清那邊走過去時,眼裡的戲謔和嘲弄瞬間變成了陰翳。
勾三搭四的賤人!!
她定是故意過來勾引二師兄的!
剛結束鍛體的齊不眠見謝長宴過來了,淡聲開口詢問,“有事?”
“有。”謝長宴冷冰冰的聲音響起來,“不找你。”
齊不眠瞥了眼自家二師兄,而後看向遠處慢跑的沈有清,“找她?”
謝長宴沒說話,但齊不眠已經得到答案。
不對勁,二師兄太不對勁了。
當池故淵過來時,齊不眠更詫異,“三師兄,你也是來找沈有清的?”
池故淵應了聲,隨即看了一眼身邊的二師兄。
見齊不眠目露幾分沉思的樣子,池故淵冷淡著聲音說,“不要胡思亂想,師父讓我同她實戰,幫她積累實戰經驗。”
齊不眠應了聲,雙手背在身後站了會兒,最終沒忍住八卦道,“二師兄呢?”
謝長宴冷冷的看了眼齊不眠。
池故淵開口緩和了一下氣氛,“青玉宗莫名其妙傳起了沈有清的事,二師兄估摸是為這個事情吧。”
齊不眠不大理解,“她是合歡宗親傳,雙修不很正常?”
這有什麼好傳的?
你情我願,陰陽調和,又不是采陰補陽這一類的缺德行事,這到底有什麼好傳的?
謝長宴眼裡的眸光深了一瞬,聲音冰冷,“世家多重清譽。”
所以是為了抨擊沈有清的清譽?
有病?
就合歡宗那些人,哪個不是露水情緣滿天飛?
清譽這玩意,合歡宗從老到小都沒有。
齊不眠無法理解。
池故淵也沒法理解。
沈有清慢跑結束,沈星織迅速竄過來,搶先一步和她說,“有清,有事和你說,借一步說。”
沈有清以為自家姐姐是擔心她要說流言蜚語那件事,緩了緩氣息開口,“什麼事還要借一步說?在這說吧。”
沈星織瞥了眼不遠處的謝長宴三人,而後看著沈有清詢問,“你確定?”
“不就是我和師兄的流言蜚語嗎?”沈有清擺了擺手,滿不在乎。
“不是。”沈星織說。
沈有清好奇。
“我師弟明霽雪托我給你帶句話。”沈星織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沈有清隻覺後脊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