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
明霽雪離開之後,沈有清沉思了一會兒就去繪符了。
一早上的時間,她都在繪符中度過。
等到飯點,體內的靈力也正好消耗得差不多了。
和初見雁、池故淵說了兩句,沈有清就回去吃午飯了。
回到院子裡,沈有清從儲物戒裡端出來的飯菜冒著熱氣,然後大快朵頤。
從沈卻鄰那聽到校場那邊發生了何事後,月尋竹笑著詢問沈有清,“如何?信我們所言了吧?”
沈有清腮幫子鼓鼓,等咽下嘴裡的飯菜後開口說,“雖然搞不懂,但我覺得就這一次不會再有下次!”
月尋竹搖了搖頭,笑而不語。
希望下一次來臨時她還這麼得自信。
……
吃過飯,沈有清就去給簫刻換藥了。
得到允許後,沈有清推門進去就見簫刻在寬衣。
等簫刻寬衣躺下來,沈有清坐在軟榻上看了看那些傷勢,隨即一邊上藥一邊說,“恢複得很快,明天就可以不用上藥了。”
趴在軟枕上的簫刻應了聲,想到之前兄長同自己說的話,他開口問了句,“清清,你昨晚上沒回去?”
“明知故問?”沈有清勻速將藥粉撒在傷口上。
簫刻彎了一下桃花眸,眼裡盛滿愉悅。
隻是,愉悅的心情轉瞬即逝。
“那個……”想到兄長專程跑過來和自己說了明霽雪的事,簫刻眼裡的愉悅消失,目光變得有些陰鷙。
他到嘴邊的詢問止住,他不想讓沈有清覺得他小心眼。
察覺到簫刻氣息冷沉不少,沈有清腦子一動就知道他有些吞吞吐吐的原因是什麼了。
“明師兄?”
沈有清的話音未落,簫刻驀地翻身坐起來。
他大氣不了一點!
小心眼就小心眼吧!
見簫刻精瘦卻有料的身體,沈有清儘量保證自己的目光不亂看,她冷淡著聲音說,“躺回去,還沒上完藥。”
話音落下一會兒,屋內靜悄悄。
沈有清稍微抬眸就見簫刻眼裡的目光陰翳危險。
不做掩飾的占有欲濃烈得有些嚇人。
已然知道簫刻對自己有過強占有欲的沈有清很淡定從容,絲毫不帶怕。
“躺回去。”沈有清重複了一句,平淡的語調嚴肅不少。
最後,先敗下陣的簫刻老實巴交的趴回去。
沈有清繼續上藥,看著有些稍微撕裂的傷口,不禁嘖了一聲,“你就作吧,有幾處傷口裂開了!”
“凶。”
有些低落的嗓音響起。
趴在軟枕上的男人垂下眼瞼藏住眼裡凶光。
清清,他的!
眼裡的凶狠與低落委屈的語氣簡直是判若兩人。
“不能凶?”沈有清反問了一句,不等簫刻開口回答,她嚴肅說道,“多大點事?值得你這麼激動撕裂傷口?”
“能。”
回答了一個字後,簫刻就沒聲了。
顯然,沈有清那句‘多大點事’讓他陰翳的情緒頓時放晴。
上好藥,沈有清淡淡開口,“好了。”
等簫刻爬起來穿好衣服,沈有清開口說,“礙於你這脾氣,我覺得還是要說開,我直言拒絕了。”
若放任簫刻胡思亂想,指不定他會乾出點什麼荒唐事。
看著心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良好,沈有清懶得說什麼,起身準備回屋午覺。
簫刻有心想要留一下,但猜到沈有清八成不會同意,遂沒有開口挽留。
下午。
學堂一個時辰的課程結束,簫刻牽著沈有清前往校場。
沈有清忍了忍,最後念在他有傷在身,沒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