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到角落裡的鬼嬰睜著一雙黝黑的大眼睛看著不遠處的打鬥場麵。
說是打鬥也不準確,畢竟君宿全程都被摁著打。
挨了一頓毒打的君宿躺在冰冷且滿是灰塵的地板上,進氣少出氣多。
沈有清掂量著手裡的石頭,長睫微垂低眸看著躺在地上喘著粗氣的男人,“說不說?”
“我不知道。”
君宿有些機械的說了一句,他目光有些渙散的看著房梁。
靈力…很熟悉,這裡好像也很熟悉……他的記憶裡是不是缺了一部分?
少了什麼?
百思不得其解的君宿莫名覺得心頭一陣絞痛,剜心蝕骨的痛讓他止不住地發抖。
看著氣息起伏過大的男人,沈有清捏訣一個療愈陣丟過去。
青綠色的光陣在君宿身下亮起,生機勃勃的力量沒入他沉屙已久的身體。
沒一會兒,君宿竟覺得病懨懨的身體比之前更好了。
從未有過的輕盈和輕鬆,這是……
他爬起來坐在地上望著沈有清,將心裡的疑惑問出來,“那是什麼?”
沈有清舉起手裡的石頭,不答反問,“這個是什麼?”
君宿搖了搖頭,在沈有清銳利的目光下,他開口說,“我真的不知道,我隻記得這個地方是禁地,不能讓任何人進來。”
這個地方……
君宿還沒有想明白就覺得一陣心悸,隨之而來的就是頭痛欲裂。
他的記憶好像出現問題了。
沈有清蹙了蹙眉。
生怕又挨打一頓毒打,君宿就差舉手發誓了。
見狀,沈有清就知道君宿是真不知道。
“先回去。”沈有清收起手裡那塊不規則的石頭。
等將身上的符籙收起來,她朝鬼嬰伸出手。
鬼嬰一個飛撲過來,死死抱著沈有清,“母親!”
沈有清摸了摸這小家夥的腦袋。
君宿看著沈有清懷裡的鬼嬰,眼睛瞪大了一些。
她養鬼嬰?!
“明天將這邊的資料整理好送來。”踏出屋門之前,沈有清和君宿說了句。
聽著這不容置喙的語氣,君宿憋屈的應了聲。
回到住處,沈有清寬衣躺在床上休息。
次日。
辰時不到,屋外已經站了不少人,君宿、管家、侍衛和侍女。
“家主,這個點實在是太早了,夫人也不一定會起啊。”管家低聲和君宿說,“您身體不好,不如先回去休息吧。”
君宿搖了搖頭。
昨晚那一頓毒打他可還記著呢。
就她那暴脾氣,自己還是老老實實在這等著吧。
辰時未到,沈有清就出來了。
她打開門就見屋外烏泱泱一堆人。
君宿拿出一個儲物袋遞過去,“時間有限,這是目前能給你的。”
沈有清接過儲物袋,目光落到那些侍女手裡的托盤上。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那些托盤裡麵是裙子和簪釵。
見沈有清的目光,君宿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像是給自己做了個心理準備才說,“今天張家兒子要娶妻,你可以同我一起去嗎?”
沈有清挑了一下眉,“不怕我壞了人家的喜事?”
“……”想到昨天那不成樣子的喜事,君宿沉默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是想要帶著她去。
“要不你先去收拾吧?”君宿沒有回答沈有清的問題,而是變相默認了她要去。
沈有清擺了擺手,“不急。”
張家肯定是要去看看的,說不定會有什麼意外收獲。
但現在得先晨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