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尋竹診斷的很快,沒一會兒他就收回手。
從容內斂的情緒叫人看不穿,旁邊的一行人多少都有些好奇君宿的身體情況如何,畢竟他事關重大。
見沈有清的目光,月尋竹溫柔開口,“衿衿,你來看看。”
聞言,沈有清直接看向君宿。
君宿也不多問什麼,朝著她伸出手。
沈有清直接凝聚出一道綠色光芒,靈力沒入君宿體內遊走一圈。
等收回靈力後,沈有清看向君宿的麵色變得有些怪異。
最後,她看向一邊的月尋竹。
月尋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辦法。
“打什麼啞謎?”沈卻鄰走上來站在沈有清身邊。
沈有清伸手將旁邊的人推開,“他的身體就像是個漏鬥,生命在源源不斷的流逝。”
就君宿這個身體情況,哪怕是後山那幾位老祖宗來了都無濟於事。
沈卻鄰懶得管沈有清的對自己的嫌棄,他深思的目光看向君宿。
所以這位君宿是必死的結局?
君宿看向沈有清,似是想說什麼的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隻開口問,“夫人,衿衿是你的名字嗎?”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齊齊落到了君宿身上。
不對勁。
這個人他不對勁!
他難道不應該在乎自己的身體情況嗎?
怎麼他的關注點是沈有清的名字?
“小字。”沈有清回答,緊接著開口,“其他的我說不了,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
君宿微微垂下了睫羽藏住眼中如點漆的眸光,眼下青色血管明顯,為他平添幾分陰翳和病態。
沒有得到回答對沈有清而言並不重要,她自顧自的開口詢問,“你去過什麼地方?”
“那個荒院。”君宿掀起眼皮直勾勾的看著沈有清,心裡的想法越來越篤定。
這不是喬二小姐。
一種莫名的情緒湧上心頭,君宿迫切得想要知道他的“夫人”到底是誰。
“你不是喬二小姐,你到底是誰?”君宿詢問的話音未落,他隻覺得自己喉嚨裡翻湧上一股鐵鏽味。
緊跟著,他一口血吐出來。
月尋竹大步上前抓住君宿的胳膊,扶住他的同時一道深綠色的靈力沒入他體內。
與此同時,沈有清抬手捏了個療愈陣。
“什麼情況?”沈卻鄰語氣凝重了幾分,看著君宿頓時沒了精氣神的樣子,眉頭蹙起不少。
他這樣子像是半個身子進棺材了。
“觸及規則了。”沈有清開口說。
沈卻鄰歪了歪頭,鬢邊垂下的流蘇輕輕作響。
沈有清頓時就被吸引了注意力,見沈卻鄰鬢邊垂下的那一串珍珠流蘇,不由伸手撥弄了下。
沈卻鄰微微低頭偏向沈有清讓她好把玩這一串流蘇,“他知道你不是喬二小姐這個事觸及到了什麼?”
沈有清暫時不清楚會觸及到什麼。
月尋竹收回靈力看向一邊的沈有清,“衿衿,他的情況更差了。”
見沈有清的目光,君宿擺了擺手沒說什麼,亦或是他沒力氣說些什麼。
“不能讓君宿發現我不是喬二小姐……”沈有清收回手摩挲著下顎,“而‘我’這位喬二小姐要殺君宿奪取他的生命活下去……”
見沈有清沒什麼頭緒,池故淵開口說道,“我昨晚翻找找到了那些符文,棺材蓋上的符紋確實是邪術,作用是複活已死之人。”
沈有清猛地看去。
“所以,兩口棺槨必然有一具是喬二小姐的了?”說完之後,沈有清抬手一揮將兩口棺槨放出來。
謝長宴走到棺槨前低頭看著裡麵的骸骨,“若是如此,那我們可以大膽推測一下,如今我們正在經曆的事情是之前發生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