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有清看了眼杵在那的君宿和管家,隨即越過他們往主屋走去。
見這位夫人真得沒說什麼,管家驚訝的眼神看著家主。
夫人真同意家主搬到主院來住??
家主威武!
回到屋內的沈有清給自己來了兩張去塵符,準備休息。
身在君家的沈秋落正在打坐修煉。
——沈有清回來了。
忽然響起的聲音嚇得沈秋落一激靈,她迅速結束了修煉。
“回來了?”
似自言自語的聲音響起。
——時間不多了。
沈秋落從儲物戒裡拿出那顆蠟封的丹藥,沉思起來。
沈有清對自己的戒備很深,自己送過去的東西她絕對不可能吃。
怎麼才能讓沈有清吃下這個丹藥呢?
沈有清好像開始重空腹之欲了。
沈秋落眼裡的眸色一沉,隨即就想到了什麼,她站起身離開屋子。
……
深夜。
躺在床上睡覺的沈有清猛地清醒。
細微的動靜從窗邊傳來。
手持符籙的她謹慎地蕩開神識,隨即無語的收起符籙。
摸黑來到床邊的簫刻抬手撩起帳幔,當他對上沈有清的目光時,平靜暗藏危機的眼神並未表現出驚訝,想來是早就知道了。
在沈有清坐起來的時候,簫刻將帳幔掛在帳鉤裡麵。
“做什麼?”沈有清看了眼外麵黑沉沉的天色,低聲詢問這位大半夜不睡覺跑過來的男人。
屋內沒有一點燭火,光線黑暗。
暗沉的環境平添了幾分危險和曖昧。
“清清。”
低沉的聲音在黑暗之中響起,快要與昏暗融為一體的目光有些黏稠。
沈有清隻覺得自己像是被黑暗中的凶獸盯住了,那危險的氣息一點一點蔓延過來想要裹挾住她。
危險的感覺讓她下意識繃緊身體隨時準備動手。
可想到床邊的人是簫刻,她有放鬆了幾分。
沈有清伸手,準確無誤的抓住簫刻的袖子微微用力。
簫刻就著她的力道坐在床邊,毫不掩飾侵略性的目光半隱匿在黑暗裡。
“怎麼了?”
低低的清麗聲音似是在耳邊響起。
鼻息之間是清淡的山茶花香,坐在床榻上的姑娘隻穿了寢衣,微微鬆開的領口露出一截漂亮的鎖骨,冰肌玉骨。
那漂亮的喉結動了下,目光隨之移開看向其他地方。
久久沒有得到回應的沈有清低聲催促了句,“師兄,說話。”
大半夜跑過來,該不會是隻為了打擾她睡覺吧?
“不開心。”
沈有清應了一聲,似是在說我知道了。
不滿於沈有清態度的簫刻看向她,“清清……”
“夫人。”
屋外響起的聲音不算大,似是在確認有沒有休息。
君宿這一嗓子就像是火上澆油,簫刻腦海之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瞬間就繃斷了。
沈有清太知道這人的狗脾氣,她眼疾手快一把捂住簫刻的嘴巴,清冷的聲音開口,“有事?”
簫刻目光直勾勾看著沈有清,眼裡凶光必顯。
“有些睡不著,想同夫人說說話。”
君宿的話音落下,簫刻瘋了一般將沈有清壓在床榻上,桃花眸裡隻剩下濃濃的占有欲和凶狠。
可是在將沈有清壓倒時,溫熱的大掌拖住了沈有清的腦袋,避免她被磕到碰到。
沈有清空著的手繞到簫刻身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背脊。
安撫的舉動非常有用,理智崩斷的男人登時就安靜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