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有清看著那一塊料子,臉上的神色依舊平淡沉靜。
殿內的長老看著沈有清這冷靜從容的樣子,讚賞的同時也好奇。
“沈有清,這提花蓮紋雪銀綢對你而言可是鐵證,你不怕?”一位長老威嚴著聲音開口詢問。
此話一出,殿內氣氛凝滯了一瞬。
沈有清抬手一禮,慢悠悠的語調從容不迫,“為什麼要怕?”
首先,她有足夠的把握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其次,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她暫時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無辜,青玉宗也不敢把她怎麼樣。
“說說你不怕的理由。”孟祈年開口。
沈有清略顯複雜的眼神看了一眼孟祈年,“孟長老,我的話可能不太好聽,您確定嗎?”
他倒要聽一聽這話有多麼不好聽!
孟祈年開口,“說吧。”
與沈有清心有靈犀的沈卻鄰沒忍住扯了扯她的袖子,眼裡目光帶著祈求。
在座的尊者可都是名噪一方的人物,她可彆兩句話全把這些尊者都給得罪個徹底!
沈有清斜睨了一眼沈卻鄰,扯出自己的袖子後作揖,“首先,刑堂弟子帶回來的證據足以證明我無暇分身作惡,其次,藥峰那邊的沒有更多的證據。”
見長老們露出考問的神色,她繼續開口說,“除了這一塊料子和受傷弟子的指證,還有其他證據嗎?”
孟祈年搖了搖頭。
“留下的痕跡對比過了嗎?”沈有清不緊不慢開口,“有我的腳印嗎?”
孟祈年開口,“因交手,痕跡一片混亂,暫時還沒有對比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直覺告訴他,痕跡對比最後結果是沒有。
沈有清的目光看了眼桌子上的卷宗,“卷宗也都看過了,我去藥峰那邊偷雞摸狗純粹是圖好玩,那些弟子對我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傷人的理由是什麼?”
一旁的沈秋落微微垂下眼眸安安靜靜聽著。
她可真是巧舌如簧啊!
“要說我貪圖靈植……”說到這,沈有清止不住笑了,“請容我說一句你們不愛聽的話,就那靈植都不配入我長康苑的花圃。”
想到奢靡無度的長康苑,沈秋落眼底閃過一絲嫉妒。
那樣子是在沈家靈力最充沛的地方,磚瓦梁柱無不用料奢華,院內更是栽種著無數奇珍異寶。
原本那院子是要給少主的,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最後竟給沈有清了。
“……”這話確實是有點不愛耳聽。
沈卻鄰作揖,“沈有清此話倒是不假,江道友五人都去過長康苑,張宗主和長老們可以去問問他們。”
聞言,張右禮直接用傳音符把江沉影喊過來。
“夜色深暗,那些弟子的指證應當存疑,至於料子……”沈有清展開雙臂轉了一圈,“這裙子完好無損,像是破敗的樣子嗎?”
裙子完好無損,真是背部和群袂上染了一些草汁。
“一無動機,二無更鐵的證據。”沈有清攤手,“我有什麼好怕的。”
不愧是能做出劈靈元石、合作控分拿第一的沈有清,她這腦袋瓜子真是從不叫人失望。
“其次……”沈有清雙手交疊放在身前,很是禮貌開口,“假設,假設啊,就算真是我乾的,青玉宗又能把我怎麼樣呢?”
“……”
這話果真是不愛聽。
“況且,我還有師父。”沈有清直起腰,“我師父可是一方大能!”
看著狐假虎威的小姑娘,花垣頓時彎起眼眸,滿臉寵溺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