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時。
梁時木幾人早在醜時的時候扛不住困意回去睡覺,院內隻剩下三家少主。
“第三次了吧?”
簫宥齊冷漠的聲音響起,他看著旁邊的月尋竹和沈卻鄰,心裡那個大膽的猜想已經有就成把握是真的。
月尋竹看過去,臉上的溫和優雅矜貴,叫人看不出絲毫破綻。
“什麼?”沈卻鄰問了句。
簫宥齊直言開口,“三次,頓悟。”
有的人頓悟一次都難上加難,而沈有清則是一口氣連續頓悟三次。
到底是魂骨過於逆天還是她本身就離譜?
簫宥齊的話說到這個份上,月尋竹和沈卻鄰都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隻是,他是什麼時候起疑的?
難道是沈有清打算禍水東引的時候?
“兩位也不必太過戒備,我不算是敵人。”簫宥齊也不執著於得到心知肚明的答案,他開口提醒一句,“今晚的異動隻怕已經惹來張宗主他們的關注,兩位應該想想如何對外解釋。”
就簫二對沈有清的執拗以及沈有清對簫二的特彆,他和這兩位遲早成為親家。
既然以後都是一家人,他提前幫幫也沒什麼。
月尋竹和沈卻鄰互視一眼。
“再過一個時辰沈有清也要去鍛體了,可以問問……”
“吱呀——”
忽然響起的開門聲打斷了沈卻鄰的話,三人齊齊看去就見簫刻站在門口,而後腳步一動出來了。
?
見自家兄長的眼神,簫刻冷淡的聲音響起,“看來兄長已經知道了。”
都這動靜了,他再不知道那就是沒腦子。
“嗯。”簫宥齊冷漠應了一聲,“放心。”
得到自家兄長的保證,簫刻登時就安心不少。
月尋竹看著門後麵探頭探腦的沈有清,神色頓時變得無奈又好笑。
“過來。”沈卻鄰朝她招了招手。
沈有清背著雙手走過來,想到自己乾出來的好事,不由訕訕一笑,“我就是冥想了一會兒,沒想到會……”
幾個時辰內連續頓悟三次,彆人看不出貓膩才怪!
也沒人和她說魂骨提高頓悟概率是這麼個提高法啊!
但凡她早點知道,都不敢這麼冥想!
“對外就說你頓悟了一次,我頓悟了一次,你的山茶花頓悟了一個。”月尋竹迅速想好了說辭,“你把頓悟丹喂了一顆給山茶花樹。”
就昨夜這動靜,就算衿衿不打算禍水東引,他也要動手了。
沈有清老實巴交的點頭。
看著還是金丹初期的沈有清,沈卻鄰有些詫異開口,“居然沒到金丹中期?”
“我壓住了。”沈有清抹了一把臉,“不能突破。”
接下來的時間還是老老實實鍛體吧,冥想是不敢了!
沈卻鄰應了一聲。
說完正事,月尋竹問了句題外話,“說來,簫二公子怎麼在你屋內?”
“他來找我問點事,之後就把他留下來護法了。”沈有清說。
月尋竹莫名的神色看了一眼簫刻,隨即看向簫宥齊。
這兩兄弟,一個比一個敏銳。
“我可以立誓。”簫刻說。
月尋竹和沈卻鄰聞言,並未阻止。
人心最是善變,但誓言不會,因為會被天雷劈死。
沈有清看著抬手就要開口立誓的簫刻,伸手抓住他的袖子拉下手,“沒必要。”
之前選擇了直言告訴師兄,那她就是相信師兄的。
既然選擇了相信,那就沒必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