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月弱水尖銳的反駁聲響起。
看著月弱水這欲蓋彌彰的樣子,月尋竹摸了摸她的腦袋,而後和沈有清說,“簫二公子應該和你說了不少。”
沈有清點了點頭,誠實開口,“還有些地方不太懂。”
“他們當初真得很相愛,所以弱水一直沒法接受第五擎的背叛。”月尋竹直白開口,“弱水是順風順水地長大,這件事對她的打擊很大。”
“可是……”沈有清咬了咬唇瓣,“為什麼弱水姐姐隻折磨了自己呢?”
月弱水想要張口反駁,可在沈有清清明沉靜的目光下,她隻覺得無所遁形,反駁的話也說出來。
月尋竹總覺得沈有清接下來的話不是什麼好話。
“弱水姐姐不甘心的話大可以將人控製在身邊狠狠折磨。”沈有清斟酌著用詞開口,“以舅舅的脾氣和手段,弱水姐姐開口,第五家一定會將第五擎送來。”
家世背景不就是這麼用的嗎?
月尋竹仔細想了想,竟覺得有些道理。
月弱水愣了一下。
“既然放手,那為什麼不放得徹底?”沈有清撓了撓頭,“背叛了就是背叛了,這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人生在世,被背叛每個人都會經曆。
要麼把人弄死,要麼放下,把自己困在原地是最蠢的做法!
“可月家……”月弱水想說一說自己的理由,“我怕我那麼做會傷了兩家關係,我到底是月家的小姐,不能不顧全大局。”
“第五擎帶著一個女子來月家退親的時候就已經傷了兩家關係。”沈有清淡淡開口,“他做在前,弱水姐姐為什麼不能做在後呢?”
要她說的話,弱水姐姐就是太善良了。
月弱水抿著有些蒼白的唇瓣,神色流露出幾分躊躇。
月尋竹和沈有清說,“弱水的性子比較軟,加上有些善良,所以……”
“所以受傷的隻有她一個。”沈有清沒忍住接了一句,而後老實巴交的抿著唇瓣。
月尋竹頓了頓,隨即抬手摸了摸月弱水的腦袋。
衿衿這話說得不錯。
沈有清啃了一口肉乾,而後低聲詢問自家哥哥,“哥哥,為什麼弱水姐姐的性子會這麼良善?”
她是哥哥養大的,她的性子很大程度上都是學了哥哥的性子。
但弱水姐姐……
怎麼說呢,弱水姐姐良善軟弱得不像是哥哥的親妹妹。
“弱水不是我養大的。”月尋竹和沈有清溫柔說,“我生來就是少主,從記事起就被父親帶在身邊教導,但弱水是在母親身邊長大的。”
想到那位深居簡出的舅母,沈有清似乎找到原因了。
舅母是一位特彆特彆溫柔的女人,說難聽一點就是軟弱。
“當然,可能天生的也有。”月尋竹沒忍住打趣了一句,“你是天生霸道蠻橫。”
“……”沈有清垮臉。
月尋竹摸了摸她的腦袋,隨即看著陰鬱寡言的月弱水。
“先不說這個了,明天你和梁道友打雙人賽,有把握嗎?”月尋竹詢問道。
沈有清指著自己說,“哥哥,你是不是太瞧得起我了?”
他們的對手可是江沉影和謝長宴啊!
她有把握?
她是半點把握都沒有!
“明天我和弱水來給你加油。”月尋竹溫柔開口,“儘力就好,儘量不要受傷。”
沈有清點頭。
見月弱水有些抵觸的神色,月尋竹溫聲開口,“弱水,你該走出來了。”
望著自家親哥溫和卻強勢的態度,月弱水再不願意也沒法。
次日。
比擂台那邊。
一身勁裝的沈有清乾練簡便,長發被辮成一個辮子垂在身後。
“青玉宗與合歡宗上台!”
隨著長老聲音落下,比擂台那邊已經是人山人海。
四人從兩側上台作揖問好,然後直接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