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鬼樣子?”
阮清苦著臉:“我是好不容易才活下來的。”
“以後還敢不敢跑了?外麵好不好玩?”他還凶她。
阮清隻好嘟著嘴,捏他一點點衣袖,晃他,“我知錯了。”
下次還敢不敢,也不好說。
“說吧,殺了幾個?”他就知道她沒那麼老實,但是沒想到她能滿臉是血。
阮清掰著小手指頭數:“一、二、三、四、五……,大概五個。”
“大概?”
“我臨走時給他們的水裡下了毒,不知道那一缸水,到底能不能毒死人,能毒死幾個。”
謝遲:……
“哈哈哈哈……!你還真不愧是孤的女人。”
他氣順多了,但是還躺在她懷裡不起來。
“殿下啊,你還疼不疼啊?”
“換你作男人,孤頂你一下試試?”
“不要了呢……”阮清推了推他,聲音又細又軟,“待會兒給殿下好好揉揉啊,彆生氣了。”
謝遲:“幫孤檢查一下還能不能用。”
阮清的臉一陣紅。
你可真不要臉,這麼多人呢。
赤練那幾個,撐著火把,忍著笑,訓練有素地轉過身去,背對著這倆。
這會兒,地板上傳來鐵靴的咚咚聲,來人倒是一點都不避忌,連悄悄地走路都不會。
“殿下,船上的人全殺光了。”是宇文洪烈的大嗓門。
阮清全身都是一緊,把謝遲推起來,背過臉去,不想見他。
但是,宇文洪烈帶人走到近前,一看眼前這情形,看了朱砂一眼。
嫂子抓到了?
殿下怎麼坐在地上?
朱砂偷偷摸摸給他提膝比劃了一下。
宇文洪烈頓時樂了。
“行啊,嘿嘿嘿,嫂子還真是對咱們哥兒幾個一視同仁。殿下,還行不行啊?”
他肚子裡這口氣,總算舒坦了。
謝遲:“孤何時與你一視同仁?你滾!”
宇文洪烈嘿嘿笑,不滾,“殿下吩咐吧,咱們接下來乾什麼?”
他一個陸上騎馬打仗的,現在在海上偷船,亢奮極了。
朱砂:“上島,燒光!殺光!”他擼袖子。
謝遲瞪了他一眼。
朱砂尷尬咳了一下。
殿下又要罵他燒上癮了。
謝遲給阮清扶起來,手臂沉甸甸搭在她小肩膀上,順手捏她臉蛋兒:
“既然沈玉玦這麼饑渴,孤就送他一個大大的刺激。”
阮清:……
他還跟她記仇呢。
謝遲:“升帆,起錨,轉舵,換旗!”
“遵命!”
所有人四散,各自去乾各自的事。
阮清被謝遲壓得直不起腰,瞪大了眼睛,“殿下,你要偷海神號?”
“偷什麼偷?難不難聽?孤這叫征用,充公!從現在開始,海神號歸屬我大熙朝!”
阮清扶著他去找個地方歇著,謝遲不好好走路,全靠她一個人撐著,兩人走得歪歪斜斜。
“可是,這麼大的船,光靠這幾個人,完全運作不起來。”
“你不算人?”謝遲還有空用手指彈她腦門。
“我……我手無縛雞之力,能乾什麼?”阮清被欺負地跟個兔子似得,老老實實地。
“什麼活兒最難乾,就讓你乾!”謝遲咬牙切齒。
他這些日子,隻要閒下來,腦子裡就在琢磨,抓到她後,到底要怎麼收拾死她才能舒心。
可沒想到,剛見麵,還沒說上一句話,就差點被廢了。
毒婦!
……
此刻島上,已經亂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