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了努嘴,“桌上的東西,嫂子帶給你的。”
謝遲看了一眼,指尖動了一下,有些急切,卻強行忍住了。
他怕看到不想看的。
怕阮清已經棄他而去,跑了。
“她人呢?”
“好著呢,到處亂跑,滑如泥鰍。”
謝遲眉間一寬,“她倒是不讓人擔心。”
“嗬。”餘少川冷笑一聲,“她不害人就謝天謝地了。”
阮清走後,餘少川把她的那四件事仔細想了想,就有點後悔了。
她一個小小女人,是想借他的手,下好大一盤棋啊。
若是失敗了,她倒是死就死了。
可他呢?
勳國公府百年基業,從朝堂到江湖,恐怕就全都毀了。
可他偏偏就鬼使神差地答應她了。
女色,真是害人不淺。
謝遲知阮清無事,才敢打開那個包裹,見是他送她的紅裙,又見裙子裡麵,夾了一隻帕子。
他將帕子與手邊的那一隻對比了一下,忽然就笑出聲兒了。
“原來是丈母娘!哈哈哈哈……!”
那兩方帕子,一隻上的玉蘭花是純白色的,含苞待放,是阿阮。
而另一隻上,則是盛放的玉蘭,配了淡紫色繡線,是她娘。
阿阮被她娘帶走了。
她沒事,他就放心了。
她將裙子送回來,就是在告訴他,等再重逢,必與他白頭偕老,百年好合。
“她找你,還說了什麼?”
“說的可多了。”餘少川將阮清的那四件事,一股腦說了一遍。
謝遲想了想,站起身,去了身後的書架,打開暗格,拿出一隻小匣子。
“那麼現在,孤交代你做第五件事,派人把這個交給雷山紮圖,就說,孤用得著他的時候,到了。”
“還要去北蠻?”餘少川不樂意,“你們兩口子,把我當驢使喚,累死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