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櫻珠嚇得毛都炸了,“娘娘!阮妃娘娘,臣女!臣女知道錯了!”
她終於知道改口,身子癱下去,手還被紮在桌上,人已經屈膝跪下了。
“嗯,這才對。”阮清拈起她的下頜,“看這哭得,怪可憐的。去更衣吧。”
高櫻珠抬頭:???
之後,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娘娘!不要!不要!臣女知道錯了!臣女真的知道錯了!”
然而,赤練已經冷漠無情地分開一屋子人,走了過來。
阮清拔了桌上的筷子。
高櫻珠被拖走,塞進那事先準備了赤身漢子的房中去了。
門從外麵落了鎖。
裡麵,女人尖叫:“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啊——!!!”
原來,她們不但準備了男人,還命人給那男人喂了藥!
阮清端正站在門口,靜靜聽著。
手裡一根帶血的銀筷子,靈巧在手指之間飛舞,虛影耍成一朵銀色的花。
走廊出口,被赤練拎著刀守著。
崔夢因那一群,如一群被趕進死胡同的羊,擠在狹窄逼仄的過道中,聽著屋子裡慘烈的哭叫聲,嚇得一個個膽戰心驚,哭叫著,生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
裡麵,高櫻珠撲到門口,拚命砸門,“救命啊——!救命啊——!娘娘,臣女知道錯了!娘娘,您開門啊——!”
她在裡麵不住嚎哭哀求,砸門。
身後的男人大概是已經撲了上來,撕扯衣裳的聲音,聽在外麵這些女人的耳中,分外恐怖。
高櫻珠叫聲越來越慘烈,手掌不停拍打在門上,映著一隻手印,那般情景,讓人不敢想她即將經曆什麼。
可是,就在所有人都為她感到絕望時,阮清忽然歎了口氣,低頭打開了門鎖。
門打開,裡麵衣衫被撕爛的女人,發瘋一般地撲了出來。
緊接著,一個渾身赤裸的漢子,也隨之追了出來。
然而,阮清閃身避開高櫻珠,手中一根銀筷,徑直紮住漢子的眼珠子!
一紮入腦!
又準,又狠,又冷酷無情。
就如紮入一隻西瓜。
她身形雖嬌小,卻硬是將那漢子逼退兩步。
筷子狠狠拔出,一腳將他重新踢回屋內。
那漢子嚎叫著連退數步,到底打了幾個滾,之後,便抽搐了幾下,死了。
殺人,手起刀落,沒有半點猶豫。
看在這些貴女眼中,實在是駭人。
終於,有人撐不住了,撲通一聲,第一個跪下。
“阮妃娘娘饒命,這件事跟我們沒有關係啊。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接著,所有人紛紛跪下哀求,個個將自己撇清。
隻剩下一個崔夢因還站著。
她是死都不會給阮清下跪的。
事情鬨了這麼久,她到底是受過世家大族精心訓練栽培的,總算也能冷靜下來,沉著應對。
“姐姐,這件事,隻是高櫻珠一人之錯。在這兒的,都是朝廷命官之女,個個身份貴重。你這動手殺人,雖然仗義,可也實在是太嚇人了,若傳出去,恐怕對你……”
“傳出去正好。”
阮清沒等她說完,“傳出去了,便可以讓天下人都知道本宮是個什麼樣的人,免得還有宵小之輩,琢磨著下三濫的手段,在本宮麵前顯眼。”
她沉冷逼視著崔夢因。
不點破誰是幕後主使,隻不過是,她還給清河崔氏留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