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最艱難的無根無萍狀態,都能紮根安族,夾縫生長,現在初見規模,就能挑動雙方,呼風喚雨……真要讓他長成了,在安族‘根深蒂固’了,難以拔出了,那就真的要逆轉陰陽,無人能擋了!”
沐冬鳶深吸一口氣,拿出一個傳訊石,對其中一個人影說了幾句。
“嗯。”那人影點頭。
“你也是這般想?”沐冬鳶問。
而那人影道:“戰癡又想借這小子來搞事,給教主壓力,我不能讓他如願。”
說完後,傳訊石就關了。
“哦?”
沐冬鳶幽冷一笑。
“如何?”安雪天連忙問。
沐冬鳶嗤笑一聲,道:“這小子自作聰明,引發反噬了。神墓教內部,絕不是他這個級彆能挑動的。”
“果真?”
安雪天聳肩,笑得玩味。
……
而在那傳訊石對麵。
那白發如銀河,絕世傾城,孤高俏冷的沐冬漓,於座位上起身,向左墓王說了聲‘失陪’,便消失在雲霧之中。
不久後,天街詩會上,微生墨染微微一震,對衣袖中的銀塵說:“師尊讓我去見她。”
得到應允後,她悄然看了一眼對麵那正在和周圍玄廷各族天才談笑的李天命,麵色平靜。
“微生師妹……”沐白衣見她起身,便問。
這中心區的神墓一百坐席,馬上就要輪完了,很快就會重新輪到他們一號桌,這個時候走,略有風險。
“師尊喚我。”微生墨染隻說了這四個字,沐白衣便不敢再過問,而是點頭道:“可需我送你去?”
微生墨染搖搖頭,便也隱入雲霧中。
她穿行雲霧,離開了神帝天台,前方雲深處,一位高挑修長的白發美人沐浴白雲之中,出塵如仙,美得大氣無雙。
“師尊。”微生墨染上前,低頭恭敬道:“請吩咐。”
“小染,這些年,我待你如何?”沐冬漓開頭這一句,一聽便不簡單。
微生墨染微微咬唇,認真道:“師尊待我如兒女,小染感激不儘。”
“嗯。”沐冬漓卻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口道:“李天命此子,在天街詩會上耀武揚威,欺軟怕硬,你作何感想?”
微生墨染沉吟片刻,道:“即是陌路人,又能作何感想?他越神氣,人們也隻會笑話我眼光不好,自然不可能高興。”
“而今他鑽著規則的空子,給你的名聲造成很大的影響,我為師尊,見你當眾難堪,心裡自然煩擾。”沐冬漓凝視著她說。
“那師尊認為,我當如何做?才能為自己,為師尊您,為神墓教挽回一些名聲?”微生墨染抬頭問道。
沐冬漓沉吟片刻,輕聲道:“既緣起情孽,也該結於情孽,白衣有心為你分憂,你便助他一把,給他一個為你了結這孽緣的機會,也還神墓教一個清淨吧!”
微生墨染微微一怔,輕輕的問:“那師尊,我該如何才能做到呢?”
“你站出來,他會出戰的,我相信他仍對你有不切實際的想法,他今日所做一切,都是向證明給你看,沒有打敗你的男伴,他什麼都算不上。”
沐冬漓說完,握住了微生墨染的雙肩,凝視著她,認真道:“記住我說的話,不要對他有不切實際的幻想,他今日之舉,已經徹底和神墓教相背而馳,他背靠玄廷,來挑雙方之火,無論他有什麼能耐,最終結果都是被雙方傾軋而死。草芥之流亦想玩火必先自焚,親近此人,多半便是飛蛾的命……而你生為皓月,自可閃耀,為師不願你沾染孽果,當那苦命蛾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