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榮自然不敢去找辛安要那支瓶子,隻能將主意打到了陶怡然的身上,回了臥房便愁眉不展,問他也不說,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他越是不說陶怡然越是想知道,趁著他去洗漱陶怡然便問了他的小廝青墨,青墨一股腦的就說了,最後還歎了口氣,“那支瓶子在二公子的手裡,二公子向來就喜歡和世子做對,定是不願意的。”
“侯爺讓世子去討要,不是為難世子嗎?”
陶怡然讓他出去,等唐榮回來的時候就說要將她的那支粉彩瓶子給他,唐榮眉頭輕蹙,“你怎麼知道的?”
“這事你彆管,我自會處理的,我怎能要你的陪嫁,那可是嶽父嶽母給你的東西,我不能要。”
陶怡然上前替他寬衣,“不過是個瓶子,身外物而已,若是能幫得了榮郎我心裡也高興。”
“你我夫妻不分彼此。”
唐榮還要推拒,陶怡然又溫言軟語的表露了真心,唐榮大為感動。
這夜的唐榮特彆溫柔多情,特彆的賣力,讓陶怡然得到了身心上的巨大滿足,並為之深深沉淪。
天亮的時候那支粉彩的瓶子就裝了匣子,唐榮深情的摟著她的腰,“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陶怡然笑的滿足,待他抱著那裝著瓶子的匣子離開,劉姑姑進門後很不讚同她的舉動,“那粉彩瓶極其難得,是老爺最鐘愛的物件兒,少夫人怎的就這麼給了世子。”
才成婚幾天就用妻子的陪嫁,她總覺得這位世子並沒有外界傳言的那般高潔。
陶怡然當然知道那瓶子難得,“榮郎將他生母的陪嫁全都交給了我,如此信任還換不來我的一支瓶子嗎?”
“不過是個擺件,姑姑不必心疼。”
“要說娶到少夫人就是世子的福氣。”蔡姑姑來了,送來了春華院庫房的鑰匙,“世子走的時候交代,以後春華院上下所有事都辛苦少夫人打理。”
“少夫人,快收下吧,世子是真將您放心裡去了。”
陶怡然欣然接過,蔡姑姑瞥了一眼劉姑姑,眼中的得色一點都不遮掩,劉姑姑氣惱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彆送了,回去吧。”
辛家人一早出發,唐陌天剛亮就到了,帶著辛安一路送出了城,唐綱是趕在最後出現的,也就來得及說上幾句話,但好歹是來了。
見馬車越走越遠,辛安久久沒有回神,直到看不到馬車的影子唐陌才出聲提醒,“回去吧。”
唐綱率先上了車,讓唐陌明日就去北衙軍報道,唐陌說要領著辛安去看看郊外的莊子,小住上日,等回來就去,“此事都答應祖母了,也不好食言。”
說起那個莊子唐綱眉頭輕蹙,“你心裡有數就好。”
說完就讓車夫趕車走了,唐陌輕哼,“這是心疼了。”
扶了辛安上車,坐在她對麵就開始吐槽起來,說昨日還想朝他發火的事,“你沒看見他被老太太一頓說教的樣兒,都是他的兒子,我是連草都不如。”
“他的偏心絲毫不加遮掩。”
辛安緩緩吐出一口氣,調整了心情,“你給他爭幾次光就行了。”
“那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