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氣伴隨著一股莫名的怒氣,唐綱麵色相當難看,唐陌像是沒有看到一般,態度恭順的挑不出一點錯來。
“父親,您找兒子可有要事?”
唐綱有氣沒有地方發,難不成責怪他去給媳婦治傷而將他這個當老子的放在了後麵?
還是怪他沒有經過自己的同意就幫唐耀銘謀到了差事?
見自家老子這個模樣,唐陌心裡舒坦的不得了,很是貼心的開口,“父親,兒子有件事要和父親說。”
“你說。”
唐陌麵色愉悅,“前些日子聽聞二叔在為耀銘堂哥的事煩惱,偏父親最近又忙著大哥的事分身乏術,兒子便自作主張拜請了慶侯府的世茂兄,原本隻是想試試就沒和父親說,父親知道的,兒子沒什麼大本事,誰知道這事真就成了,著實讓人意外。”
“二叔高興,今兒還請了兒子去吃酒。”
什麼話都讓他給說了,唐綱心裡更窩火,他還能說什麼呢?
若說他費儘心力這事才成還好一些,關鍵他就說了那麼一句話事情就成了,找誰說理去?
“既是辦成了,那也是好事。”
此刻的唐綱表示一點都不想看到唐陌,早前還準備責怪下他,現在也沒那個心思了,“天色不早了,回去歇著吧。”
唐陌拱手,“既父親無事,那兒子就告退了。”
轉身走的那叫一個麻利,唐綱關上了房門,轉身就看王氏站在不遠處,嚇了一跳,“大半夜不睡站在這裡做什麼?”
“自然是看侯爺要如何偏心。“
已經用不著偽裝自己的王氏冷哼一下,譏諷出聲“若是世子辦成的這事,侯爺隻怕要擺席慶賀吧。”
唐綱嘴唇嚅動,到底是一個字也沒說出來,徑直走到床邊脫了鞋躺了下去。
王氏也不再說話,在心裡琢磨著侯府還有什麼好東西是可以拿出來送給她兒子媳婦的,剛躺下唐綱就開了口,“你也彆總偏著老二媳婦,老大媳婦你也要看著點。”
當他看不出自從兩個兒子成婚後王氏就開始偏向老二媳婦了嗎?
王氏說了,“不怨我偏心老二媳婦,這門親事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但她依舊在敬茶的第二日就開始晨昏定省,恭敬孝順,老大那媳婦我偏心她,她給機會嗎?”
“前後就來請了兩次安,今兒不舒服明兒頭疼,現在更是借著照顧老大的傷不來了,你告訴我,要怎麼偏向她?”
“整日半步都踏不出春華院的院門,我一走她倒是出來了,呼朋喚友,我一回來她又縮了回去,我這個當婆婆是沒偏心過她但可苛待過她,更沒說過她半句不是,搞一出給誰看?”
唐綱就很後悔自己多嘴說了這麼一句,王氏現在和炮仗差不多,一點就著,他是惹不起了。
又想著唐榮多少還是有點讓他失望了,壓不住媳婦。
當然,最可惡的還是唐陌,好好的一覺被他給破壞了!
心情很好的唐陌回了秋實院舒舒服服的就睡了過去,等到次日再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洗漱好去找辛安,辛安也剛起,畢竟她‘傷了腳踝’要休息,王氏也一早差人來告訴她不必去請安。
“咱這早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