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日頭偏西,唐陌和嚴世茂等人陸續醒來,秦柏帶著藥童提著藥箱一個個的上前診脈,得知是要為他們配藥膳方子一個個老實的很,末了秦柏翻了個白眼,“一個個的仗著年輕就不把身子當一回事,遲早要受大罪。”
“哼。”
唐陌笑著上前“秦大夫,我還好吧?”
“虛。”
秦柏說話可直接了,“虛成這樣,不是長壽之相。”
唐陌哪裡能聽得了這個話,“不應該啊,我也算勤於練功,強身健體,怎麼還虛,您要不再看看?”
秦柏白了他一眼,“練功後可是洗冷水澡了?”
唐陌尷尬的笑著,目光掃向了廖直,秦柏又哼了一聲,“你彆看他,他沒你活的久。”
這話說的,唐陌都不曉得該說什麼,廖直臉色也不好了,剛醒來都還沒清醒就被人說活不久,沒動手已經很克製了。
唐陌乾笑著開口,“那您費心給調理調理?”
“吃再好的藥膳也要自己愛惜身子,練功後氣血上湧,陽氣外泄,此時一盆冷水澆下去還能有好?”
秦柏一點也不怕廖直,對比廖直的權勢,他更看不慣的就是年輕人仗著年輕禍害自己的身體,嘴還死強。
“濕寒入體,經年累月,如今是仗著年輕能壓住,一旦崩泄而出,不得要了小命?
“讓你們喝熱水洗熱水澡,以為是害你們?”
“今日給你們配方子,一個月後我複驗,要是還沒好就莫要來找我了。”
不聽話的病人也不會被大夫喜歡。
接下來就是嚴世茂幾個,等秦柏離開嚴世茂湊上前,“二弟,這太夫很有名頭?”
唐陌道“我嶽父供養的大夫,在淮江有神醫的名頭,頗有本事。”
說著朝廖直拱手,“指揮使,廖大夫就是脾氣大了些,但醫術是很不錯的,您見諒。”
“無礙,對比那些脾氣古怪的神醫,秦大夫算是平易近人了。”
是非好歹他還是分得清,有本事的大夫不好請,人家今日主動來診脈必定是唐家二少夫人安排,也有可能是他夫人的拜請,不能不識好歹。
日頭西斜,等開飯的人有些無聊,這個時候一個小廝急吼吼的跑了進來。
“二公子,陶家門口好大一出戲啊,襄國公府和三公子和威遠侯府的世子對上了,你都”
“咳!”
嚴世茂打斷了他,心中雖然好奇的要死但還是故作正經,“咋咋呼呼的還有沒有規矩,什麼不得了的事,慢慢說。”
小廝忙躬身朝在座的人致歉,而後繪聲繪色的說起了剛發生的事。
唐榮明日要回禮部當差,故意挑了太陽開始落山的時辰去接陶怡然,如今的他萬事都要以低調為主,不想太過張揚,再被人議論紛紛。
一路通暢到了陶家,剛下車就看到祝佑在和陶家下人糾纏,還說著什麼‘就見一麵的話’,陶家下人也是說什麼都不讓他入內。
唐榮心裡有不好的預感,冷聲問了祝佑在這裡做什麼,本就有些著急的祝佑看到他的那一刹那二話不說就揮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