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王氏的話辛安就放心了,對她來說唐綱自己去吃無所謂,就當是給藥膳坊當個活招牌,那點飯錢她還沒看在眼裡,但唐綱拿她的鋪子廣結善緣為唐榮謀利,她不答應。
“母親既然說了我就吩咐下麵的管事照章辦事,隻是一家人也不能按照外人那般收錢,給一半意思一下就行了。”
王氏笑道“旁的你也彆擔心,母親會和你父親說的。”
虧的錢她自然會從府中給辛安補上。
“多謝母親,有母親護著我,我心裡彆提多踏實了。”
婆媳兩人繼續處理府中的瑣事,接下來的幾日越發的忙碌,就是唐綱和唐榮現在也甚少晚上回來用飯,期間唐綱還讓王氏開過一次庫房,拿了一對瓷瓶,做什麼不得而知。
唐榮隱隱有了要回春的意思,最近禮部給他派了差事,唐綱怕又出什麼岔子暗中請人幫忙,最終結果可以說相當的漂亮,還得了禮部尚書的嘉獎,有點兒揚眉吐氣的意思。
甚至已經有人在說不愧是侯府悉心教養出來的世子,雖然有糊塗的時候,但隻要他清醒過來後依舊是京城後輩裡的佼佼者。
且外頭也開始有了傳言,還是說王氏不慈,夥同假道士做局搶了唐榮的大院子,又說唐榮幾次的遭遇都是唐陌所為,這些話悄悄傳播,唐陌和辛安聽了這話也隻是淡淡笑了笑,兩人也不著急去辯駁,且看隔壁後續還要出什麼招。
這日晚上,趙溫和馬騏勾肩搭背的從青樓妓館出來,嘴裡說著葷話,笑的很是猥瑣,走進了一條巷子,忽然從陰暗的角落裡走出來一群穿黑衣的蒙麵打手,打手二話沒說上前對著兩人就是一頓招呼,連同他們的隨從也沒能逃過毒手,沒一會兒就被打的鼻青臉腫。
“主子讓我等帶句話給兩位,閒事少管,以後再敢得罪我們世子主子,小心直接送你們去見閻王。”
“走。”
幾人轉身就走,趙溫和馬騏被打的眼睛都腫了,等回過神就派人去查打手的蹤跡,忙碌半夜得到的消息,那些黑衣人在威遠侯府附近消失了。
“威遠侯府?”
疼的齜牙咧嘴的趙溫問馬騏,“我好像聽見黑衣人說了世子?”
“沒聽清。”
馬騏都被打成豬頭了,一旁同樣豬頭臉的小廝忙道“是說了,說再敢得罪我們世子就要送公子去見閻王。”
“得罪?”
馬騏說他們沒得罪誰,想來也是,兩人都見過世麵,當然知道誰能得罪,誰得罪不起,基本上沒出現事後還有人來找麻煩,下黑手。
“是唐榮。”
趙溫確定就是唐榮,“你忘了在陶家門口那回?”
“他那個時候讓護衛打祝兄,要不是我們去的快祝兄都要被他打死了,一定是他報複我們。”
他這麼一說馬騏也反應過來了,越想越覺得就是這麼回事,咬牙切齒,“好個陰險狡詐的東西,居然下黑手,不能就這麼算了。”
“對,必須報複回來。”
他建議同樣派人去將人打一頓,趙溫咬牙切齒,“打,必須狠狠地打,他派五個人來,我就派十個人去。”
許是表情太大牽扯到了傷口,疼的倒抽一口涼氣,眼神更加陰狠。
次日唐陌回府給辛安帶回來一個好消息,“今日早朝皇上赦免了謹王,說已經下發了旨意讓謹王一家回家過年,總算給盼回來了。”
辛安眼睛一亮,“我已經讓楊管事開暖房種菜,還讓他將糧食準備出來了一千斤,說不定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