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表妹也到了可以婚配的年紀,你可有什麼想法。”
回到春華院的唐榮難得和陶怡然說起了衛家的事,但他想說陶怡然未必想聽,可以說自從見了唐榮倒在一床汙穢中的樣子,她就已經不能靠唐榮太近,甚至一想到兩人住在一個院子裡心裡都難受。
隻想將他打發出去乾活,為她掙榮光。
“此事自有舅舅和舅母自主。”
唐榮想要陶怡然出麵帶著衛家姐妹出門轉轉,也好叫那些世家公子見見人。
陶怡然卻不願意,她有孕又不能撫琴,唐榮在外是一籮筐的笑話,她去赴宴豈不是送上門讓人嗤笑?
“這聯姻看中的還是家世門第,我看夫君氣色也不錯,或許再養幾日無需等到年後就能出門走動,不是我不心疼夫君的身子,隻是這年底各處打點是要緊事,若是能出門還是應該去走動。”
“正好舅舅也來了,怎麼說也是一方大員,也能幫襯你一些,我瞧著這些日子隔壁勢頭迅猛,若是夫君再這麼躺下去,等來年開春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陶怡然這話說到了唐榮的心口上,解決唐陌隻能讓他在侯府的地位不受威脅,但外麵的事依舊需要他親自出麵。
“你說的對,就是我這身子還是有些勉強,再休養兩日看看。”
目光落在陶怡然臉上,孕中的陶怡然比以往更顯風韻,麵若太紅肌膚細膩,感受到他的目光陶怡然心裡咯噔一下,忙給他倒了一杯水,“回頭讓府醫再來看看,開些滋補的藥,應該能好的快一些。”
唐榮接過她遞過來的水,順手握住了她的手,陶怡然的心裡霎時翻江倒海,麵上還不能表現出來,甚至還扯出了一抹笑。
唐榮摩挲著她的手背,“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隻要夫君早日好起來,不辛苦。”
“今日夫君也累了,早些去歇著吧。”
唐榮是想搬過來一起睡的,一想到自己內傷未愈便也打消了心思,又覺得這些日子冷落了陶怡然,起身後還將陶怡然摟進了懷裡,那一刻陶怡然隻覺得一股子屎尿味直衝鼻腔,即便唐榮身上散發出來的是熏香和香胰子的味道,她還是覺得屎尿味揮之不去。
如同噩夢。
摟了還不夠,深情款款的唐榮還想要再親一下,陶怡然躲了過去,“小心身子,再忍忍吧。”
唐榮笑著在她額頭親了一下,這才心滿意足的轉身離開了屋子,他一走陶怡然就是一陣乾嘔,快步走向水盆不停地洗手,使勁搓著額頭,劉姑姑進來看到這一幕幽幽歎氣。
少夫人隻是在門外看了一眼就成了心病,若是看到拉出來的那一床還能活下去?
不知道自己被嫌棄的唐榮心情不錯,可以說是自從受傷到現在心情最好一天,隻要等蔡荃得手,他的心情會更好。
“香,真香。”
墨色的夜空下的京城燈火璀璨,家家戶戶歡聲笑語,被唐榮寄予厚望的蔡荃也在相好的院子醉生夢死,一杯接著一杯黃湯入了喉,聞著相好的身上醉人的香味一臉的享受。
“比我家那個掉糞坑的老婆子香多了。”
相好的溫聲軟語又給他灌了兩杯酒下肚,“慣會說好聽的,我這般香你也沒將我迎回府啊,還不得舍不得你家那個黃臉婆在世子跟前得臉,能為你撈好處。”
蔡荃暢快的笑了,將一塊玉佩遞到相好的跟前,隨後又是一杯酒下肚,相好得了玉佩又嬌軟著給他喂下去兩杯酒,“也就這點好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