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少將軍”的目光裡麵怒意蒸騰,邢稚鶯不由得心中打鼓,暗道怎麼皇甫鷹揚的“故人”好像都跟他有仇似的,難道又要來一個“三刀六洞”不成?這次可一定要早些見機行事,絕不能重蹈覆轍。
正在邢稚鶯暗自戒備、嚴陣以待之際,卻聽“少將軍”冷哼一聲道“不必饒舌,今日前來有何貴乾?”
皇甫鷹揚含笑道“當然是來拜訪老友,另外這毛丫頭仰慕溫老大,所以順便帶她來認認門。”
邢稚鶯聞言暗自一滯,“少將軍”則冷目一睨,分明哂然道“‘認門’應該去拜訪大宗師,何必跑來我們這窮山惡水之地,當真是豈有此理。”
皇甫鷹揚搖搖頭道“怎麼是豈有此理,老頭好不容易答應讓我下山,條件便是要我年前給他拐個兒媳回去,那除了這裡,我還有彆的去處麼?”
“少將軍”似是一怔,蹙著眉尖道“你什麼意思?”
皇甫鷹揚目光灼灼,笑吟吟的道“我方才不是說過嗎,娶妻當娶溫麗華,怎麼樣你答不答應?”
此語一出,場中登時一片死寂,那班軍士固是目瞪口呆,邢稚鶯更禁不住心下猛沉,險些驚呼出聲來。
馮士駿察言觀色,眉頭緊皺的道“敢問少將軍,此人究竟是何來曆?”
“少將軍”嬌軀一震,當即寒聲道“統統綁了,押回去聽候處置。還有你皇甫鷹揚,要再敢肆無忌憚,休怪本將格殺勿論!”
她說罷便轉身急急而去,竟似有幾分難言的慌張。皇甫鷹揚見狀哈哈一笑,隨手拍開馮士駿的穴道,接著悠悠的道“罷了,未來老婆既然發了話,你們要綁便綁吧。”
馮士駿難掩震驚之色,期期艾艾的道“原來您便是前任鷹騎營統領皇甫將軍?”
皇甫鷹揚咳聲道“好漢不提當年勇,你們儘管綁,彆客氣。”
馮士駿忽然單膝跪地,畢恭畢敬的道“方才末將不知道將軍的身份,委實多有得罪,還望將軍勿怪。”
皇甫鷹揚微微一笑道“免了吧,不過你這小子太過奸猾,以後還是厚道些才好。”
馮士駿聽得鬢邊冒汗,連忙正聲道“承蒙將軍指正,末將必定謹記在心。”
皇甫鷹揚這才滿意的道“孺子可教,那咱們動身吧。”
馮士駿站起身來,低眉順眼的道“末將輪值時刻未至,眼下實在不便隨行,還有方才被製住的軍士,可否請將軍幫忙解救?”
皇甫鷹揚擺擺手道“不必掛心,我隻出了一成力,他們轉眼便能解禁。”
馮士駿感激的道“多謝將軍手下留情,不過還請將軍配合,容許兒郎們上綁。”
他說話間將手一揮,身後立刻走出四名軍士,雖然手執繩索“悍然”逼近,但臉上崇敬的神情已經出賣了他們的心思。
皇甫鷹揚見狀不禁苦笑道“好小子,卸磨殺驢,奸性不改啊。”
馮士駿恭聲道“不敢,但上峰既然有令,末將隻得遵從。至於這位姑娘,也請稍加通融如何?”
邢稚鶯正滿腹心事,分明充耳不聞。馮士駿正待再說,卻聽皇甫鷹揚咳聲道“軍令歸軍令,變通歸變通,反正都是走過場,那毛丫頭給她搭根麻繩充數便是,小子你看如何?”
馮士駿微頷首道“也罷,便依將軍之意,總之得罪了。”
“毛丫頭你莫不是中了邪,怎麼忽然間渾渾噩噩的?”
“沒……沒事啊。”
“還沒事?那你脖子上是什麼?”
“咦?什麼時侯多了根繩子,還有大哥你怎麼又給綁上了,那位少將軍不是跟你很熟麼?”
“正是她下的令啊,我這麗華妹子什麼都好,隻是愛惱羞成怒,哈……”
“那……大哥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