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含月忍著渾身劇痛,虛弱地說,“蘇瓷,她害我們。”
一石激起千層浪,不信有之,懷疑有之,嗤笑有之,但幾乎無人相信這個說法。
“怎麼可能!那個膽小怯懦的受氣包,怎麼敢做這種膽大包天的事?”蘇家二房嫡女蘇惜,禁不住脫口而出。
蘇老夫人麵露疑惑,蘇瓷是什麼樣的人,她最清楚,難道她一直在偽裝自己,扮豬吃虎?
她疑惑地問:“蘇瓷是怎麼害你的?祖母給你做主。”
“是她把我打傷,扔到那個房間裡,後來又有人把林鳳凰和朱林弄了進來,我們全部是被陷害的。”
一個貴公子仗義執言道:“宴會剛開始,我看到你躲在角落裡指著鼻子罵蘇瓷,罵得可臟了,看到我們路過,才停了口。”
“對!我也看見了,對自己的妹妹張口閉口就是賤人,真讓人對蘇府的家教汗顏!”
蘇含月當場被打臉,氣得差點暈厥,歇斯底裡道:“你們胡說,我一向對蘇瓷親厚照拂,但卻慘遭她的毒手。”
林老夫人問道:“蘇瓷呢?”
“我來了!”收獲滿滿的蘇瓷,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來。
蘇老夫人看到她如新生一樣,渾身散發著靈動的活力,背著日光,好像全身都被暖陽包裹著,如聖光沐浴。那嬌美容顏,更是讓人羨慕得移不開眼。
蘇老夫人輕蹙眉頭,怒聲嗬斥:“含月說你害她,可有此事?”
“當然沒有。平時都是姐姐欺負我,祖母又不是不知道。就比如說,這次出門,姐妹們都有新衣服、新首飾,我這身衣服不但不合身,還是姐姐施舍的舊衣服,我剛來到宴會,姐姐說我不夠穩重,把我叫到角落裡狠狠責罵一通。”
“我在姐姐麵前隻有受氣,被欺負的份,哪敢反抗?哪敢陷害她呢?姐姐是天上的雲,我就像地上的泥,姐姐是家裡的團寵,我卻無人心疼。姐姐卻還不滿意,這次居然誣告我。”
“大庭廣眾之下,明明是堂姐和人苟且,做出傷風敗俗,有損家族顏麵的事,怎麼就能推到我身上呢?祖母,您一定要給我主持公道,不能再這麼偏心呀!我也是您的孫女,是蘇家嫡女呀!嗚嗚嗚......”
一席話,如水滴入油鍋,瞬間沸騰起來。
大家都用怪異又不讚同的眼神看著蘇老夫人。
蘇瓷仍不解恨,用帕子壓了壓眼角,繼續口無遮攔:“姐姐每月二十兩銀子的月錢,庶女每月是三兩,我一個嫡女也是三兩。姐姐每季十二套新衣,庶女也有四套,而我兩套新衣是用大家挑剩下的布做的,兩套是姐姐不要的舊衣服,為什麼呢?我也是您的孫女呀!您說憐星姐姐是天生鳳命,貴不可言,我也信了,含月姐姐我也不和她攀比,可我連庶女的待遇也不如,這又是為什麼?嗚嗚嗚......”
“堂姐們個個才貌雙全,受人追捧,名滿京城。而坊間卻傳聞我空有容貌,無才無德,平時蠻橫驕縱,不懂禮數。我到底得罪了誰?這般無端詆毀我。嗚嗚嗚....”
字字泣血,字字誅心,句句控訴。
她今天就是要鬨個天翻地覆,讓蘇家的醜事鬨得滿京皆知,把蘇家人醜惡的麵皮扒下來,展示在大家的麵前,一步一步讓那些作惡的人踏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眾人萬分震驚,原來大家族也有如此醜陋的一麵。
“還有,還有......”
“住口!”蘇老夫人麵皮抖動,青筋暴起,大聲嗬止:“我問你陷害含月的事,你胡說八道什麼?”
大家一看老夫人的氣勢,就知道她想欲蓋彌彰,也都猜測蘇瓷所說的話估計都是事實。
議論起來更是不留情麵。
“唉,大家族的齷齪事,可真多!蘇瓷小姐真可憐!”
“是呀?小可憐怎會陷害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