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生出這麼不知廉恥的女兒,你們做父母的,也不知道嗎?聽說,秦安經常自由出入將軍府,和沈淩兩人經常出雙入對,猶如一對戀人,還經常一起出遊,難道不是你們默許的嗎?”
“知道是侄女的未婚夫,卻還敢光明正大地明搶,毫不遮掩,毫無廉恥,難道不是你們給她的底氣嗎?既然沈夫人說對孩子管教嚴格,又是怎麼管教的沈淩?讓她做出如此無恥下賤的事呢?”
蘇瓷連珠炮似的狂轟濫炸,把沈侍郎夫妻兩人說得臉一陣青,一陣白,無地自容。
這些事情,不挑明,他們可以當作沒看到,沒發生。
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掀開時,站在審判台上被人審視和指責,臉皮火辣辣地生疼,猶如被人扒光了衣服一般,難堪無比。
有些事,好比禿子頭上的獅子,明擺著的,耍賴是沒有用的,已經到了這一步,想遮掩,也堵不住悠悠眾口。
眼看從外麵擠進來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
沈侍郎心一橫,隻好垂頭喪氣地說,“是我太過於疏忽後宅的管理,疏於女兒的管教,太信任夫人的管家能力,才會釀成今天的惡果。從今天起,卸下夫人的管家之權!”
然後又扭過頭,一臉慈祥地看著沈君,“君兒,都是二叔的錯,你是我的親侄女,我政務繁忙,疏於對你的照顧,有負於大哥的托付,今後一定會好好補償你,好好照顧你的。”
“我們可都是最親近的一家人。你剛及笄,很快就要成親嫁人,成親後,還是需要將軍府給你撐腰的,沒有娘家依仗,一個女子是很難在婆家立足。你應該也是希望將軍府好的,對吧?”
沈君瑟縮了一下,往蘇瓷的身邊躲了一步。
蘇瓷向前挺了一步,蘇柏和蘇常青也向前邁了一大步,擋在了她們的前麵。
沈侍郎看到這一幕,臉更黑了。
他沒好氣地說:“這是我沈家的私事,你們到底是何人?為何要無休無止地糾纏?為何要參與進來?參和彆人的家事,你們不覺得不妥和失禮嗎?”
蘇瓷挺了挺小胸脯,“我父親是六品小官,是我們幾個兄弟姐妹的驕傲,他堂堂正正,忠厚守信,愛家愛國。最不屑那些蠅營狗苟,用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做些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卑鄙下流之事。”
“對,我們的父親很棒!”兩個哥哥齊聲附合。
蘇姿也大著膽子道:“我們的父親是個好人,不會那種道貌岸然的把戲!”
兄妹幾人配合得天衣無縫。
並暗瘋沈侍郎不是個好東西,用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做了卑鄙無恥的事,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沈侍郎快被氣瘋了,這是哪裡來的幾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怎麼就說不清楚呢?六品小官的父親,讓他們得瑟個沒完。就算是她們的父親,站到他的麵前也得乖乖低頭。
可是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卻一心維護沈君,半點不退讓和害怕,難道他這三品官的威勢還不足嗎?
沈侍郎一看軟得不行,隻好來硬的。
他繃起威嚴的麵容,強勢的厲聲責問:“沈君,我可是你唯一的長輩,你難道真要鬨得對簿公堂?從此仇人相見?老死不相往來?讓你九泉下的父母如何難安?”
沈君嚇了一跳,膽怯地又向蘇瓷移了半步,雙手緊緊扯著她的胳膊,臉上滿臉淚痕,幾乎把臉藏進蘇瓷的身後。
蘇瓷懶得搭理沈侍郎,朗聲問王大人:“大人,沈侍郎口口聲聲說自己錯了,卻又以長輩和親人的姿態威脅沈君,這種不仁不慈的長輩,在大庭廣眾之下都敢這樣欺負她,背地裡不知道又有多少陰司鬼祟的手段,說不定更加惡劣無恥呢!”
“你,你......”
沈侍郎你了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
沈侍郎剛才把虐待沈君的責任,歸結到沈夫人的身上,惹得沈夫人有一些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