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同書隻能自認倒黴。
就算他報官,估計也不會有人搭理他,更彆提為他做主了。
今天又有一個官員堵住他的去路,問:“你那毒妻已經伏誅,為她的罪孽償命;還有你的兩個惡毒的兒女,何時懲罰?”
“我......我一定嚴懲不貸!”沈同書被問得臉紅脖子粗,最後在他的連番保證下,官員才讓開道路,讓他回家。
到家後,他徑自跑到沈淩的院子裡,揮退所有的下人。
對著重傷在床,無法動彈的沈淩,扇了好幾個耳光,直扇得她“哇哇”地哭叫個不停。
但卻沒人敢上前製止,也沒有一人為她開口求情。
她院子裡的丫鬟嬤嬤都噤若寒蟬,緘口不言,隻當不知道此事。
甚至巴不得這個平時刁蠻任性,自私惡毒的大小姐被打死才好。
平時,她們在這個大小姐麵前,吃儘了苦頭,動輒就被她尋各種莫須有的罪名,一陣打罵,下手狠辣無情。
有時是針紮,有時是手擰,還有時腳踹,也有時讓她們互扇耳光......總之,折磨人的手段五花八門。隨手拿到什麼東西就往她們身上砸,有時砸得人頭破血流,還要罰跪在院子裡,更不準包紮和請郎中。
她們平時都避主子如蛇蠍,儘量不去惹她生氣。不讓她找到錯處,借機生事,責打她們。
她們每個人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不少新傷和舊疤。
每個人對主子都十分害怕。平時,沒有召見,都躲得遠遠的,唯恐避之不及。
個個都被打出了心理陰影。
在她們的心裡,大小姐比惡魔更加可怕幾分。
如今大小姐重傷,躺在床上不能動彈,她們這幾天日子才算是好過了一些,終於鬆了一口氣,一直緊繃的神經才敢放鬆。
看到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的大小姐,他們心裡彆提多痛快了。
讓她們儘心儘力伺候這位平時虐待和毒打她們的主子,肯定是不可能的。
她們這幾天都是敷衍了事,給她準備些殘羹冷飯,愛吃不吃,她們也不管。
想天天洗澡,洗頭,換衣服啥的,那簡直是想屁吃!她們才不會乾的。
隻要不餓死,不發臭,一切都可以將就,就讓她自生自滅好了,她們就是這麼打算的。
多名郎中已經看過了,說大小姐全身筋脈儘斷,四肢的骨骼也已經儘碎,這一輩子都彆想再站起來,隻能活一天算一天。
她們現在無須看大小姐的臉色,仰人鼻息生存。
隻要不讓人死了,她們就不會有大麻煩。
甚至這幾日,有兩個平時被打得最慘的丫鬟,還壯著膽子,在喂飯的時候,故意往她的鼻子裡塞,氣得沈淩大罵:“小賤蹄子,你是找死嗎?”
不成想,那兩個丫鬟非但不怕這隻拔了牙的老虎,反而大聲譏諷:“你還當自己是金尊玉貴的大小姐嗎?現在不過是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一堆爛肉罷了!還想擺什麼大小姐的譜?怎麼,還想責打我們嗎?你這個狠毒又心理扭曲的死變態!”
“大小姐!有種你起來折磨我們呀?是不是做不到了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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