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國公一聽,簡直猶如五雷轟頂,他的腦子嗡嗡地響個不停,心顫得差點從胸膛內跳出來。
宋凝這個死丫頭,她怎麼敢?她是想害死全家人嗎?自己不想活,就去死,為什麼要拉著全家給她陪葬呢?
“這個小畜生!這是反了天了!”
他如暴怒的雄獅,猛然抬頭,扭頭看著不遠處,那個八麵玲瓏的宋國公夫人,此時她的臉笑容溫和,堆疊在那張過分裝扮的老臉上,是那麼的刺目,這就是他迷戀了多年的夫人嗎?
這個毒婦,和她的女兒一樣的蠢不可及。
宋凝做的事,她又是否知情?還是受她唆使?他向來知道,她的這位夫人睚眥必報,斤斤計較,難道和前幾天觀音山的事情有關?
想到這些,他的腦袋就是一陣抽痛,差點讓他站立不穩,他急切地吩咐,“快去!去找大少爺,讓他告訴秦王殿下這件事!”
“還有,瞞著老國公和老夫人,不要驚擾了宴會上的眾位貴客!”
又輕喚一聲,“宋良!”
一個黑衣人應聲落到他的麵前,“快召集府中暗衛高手,衝進獸園救人!”
“是!屬下領命!”暗衛頭領領命離去。
宋國公扶著身邊的椅子緩緩坐下,眼中有化不開的冷冽陰寒之氣,以及對宋國公夫人和宋凝的厭惡之情。
但願安平縣主可以毫發無傷地走出獸園,否則,這兩個蠢貨,一個也彆想好過!
他命身邊的侍衛,悄悄將宋國公夫人給喚了進來。
宋國公夫人一看到宋國公緊繃著的臉,臉上陰寒暴戾,似處在盛怒的邊緣,就知道大事不好,有些心虛地問:“國公爺,可是累了?臣妾命人給你熬一碗補湯,可好?”
宋國公看到她那心虛躲閃的眼神,一切就都了然,這個大膽的無知蠢婦!竟敢不知死活!他衝上前,厲聲責問:“宋凝不在這裡招待客人,跑去了哪裡?”
一句問話,驚得宋國公夫人心尖直顫,眼神飄忽不定,根本不敢看宋國公的臉色,心裡十分忐忑不安。
“快說!到底怎麼回事?否則,出了事情,彆怪為夫不留半分情麵!你寶貝女兒的生死,可就在這一瞬間!”
“我......我說,凝兒帶蘇家的幾個女兒進獸園了,我隻知道這些,其它的她也沒有說,我就一概不知了!”
“還......還有,我隻是偷偷地把獸園的令牌給了她,她祈求我,我也是愛女心切,才迫不得已答應的!”
“你這個惡毒的蠢婦!是想害死我們一家人嗎?是想毀了宋國公府的一世英名嗎?你可知安平縣主已經賜婚給了秦王殿下,她如今可是準秦王妃。”
“你惹惱了秦王殿下,你們王家一窩子人的腦袋也不夠他一個人削的,你是想讓王家自此絕後嗎?”
“可是,並未聽說賜婚的事呀?”
宋國公實在忍無可忍,衝過去照著她那張塗滿脂粉的老臉,就狠甩了兩個耳光,但仍怒氣難消,怒罵道,“就算她不是縣主,你們母女這樣草菅人命,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你們居然將人帶去獸園,暗害人家的性命,你們實在是膽大包天,不知天高地厚,我看你們母女就是好日子過膩了,想找死!早晚你們的賤命,是怎麼丟的?自己都不知道!到時候,再後悔,可就晚了!”
“這件事,不會那麼輕易地揭過,你,還有你的寶貝女兒,還有王家,就等著秦王殿下的雷霆之怒吧!你好自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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