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瓷突然舉起連發弩,直接把小丫鬟給射殺了,又對著宋凝連射幾箭,但隻是傷人,並沒有想著立刻把她弄死。
“宋跑跑”的雙腿和肩膀都中了箭,疼痛之下,使她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
她痛苦地跌坐在地上,不斷地痛苦呻吟,哀嚎聲不斷傳來,再也沒有逃跑的力氣。
蘇瓷就是不讓她輕易地死掉,讓她一點一點受儘傷痛折磨,這種小惡魔般的女子,絕不能輕饒。
蘇瓷輕笑道:“剛才說你蠢,你還不服,明知道我手裡有箭,還專門跑回來讓我再射你幾箭,你說你賤不賤?”
“你雖把我們困在籠子裡,但我可以等待人來救援,而你卻來不及了,你身上這麼多個窟窿,一直不停地流著血,估計等不到救援的人來,就已經血流乾淨,死翹翹了。如果救援的人來得再晚一些,你的屍體說不定早就被風乾,變成一具乾屍了!”
“蘇瓷,你膽大包天,肆意殺人,就不怕官府查你的罪名嗎?”
“誰說我殺人了?誰看到了?”
“我看見你殺侍衛了,侍衛也看見你殺人了。”
蘇瓷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無比爽朗,一直笑得肚子都痛了,才不得不停下來。
她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等官府的人來了,你們都死透了,到那時,就隻有我和半月,我們兩個對官府怎麼說都行,想說你們是怎麼死的,就是怎麼死的。我們說是黑的,還是白的,還不是隨我們的心意嗎?”
宋凝怒目看著蘇瓷,目眥欲裂,她往常欺負其它貴女時,彆人都不敢多言和還擊,都隻能忍氣吞聲,每每見到她,還要恭敬地討好。
隻有蘇瓷,不僅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還直接用冊封聖旨打她的臉,讓她丟儘了顏麵,也是她從出生以來,最丟人的一次。
雖說蘇瓷被冊封為安平縣主,但據說她以前隻是蘇家三房一個任人欺淩的小可憐而已,她何須懼怕?彆人能欺負她,她這位高門貴女,更是可以無所顧忌。
卻沒想到,這次又栽了這麼大的跟頭。
宋凝的渾身撕心裂肺地痛,她再也忍不住,大聲痛哭起來,哭得鼻涕混著眼淚,糊了一臉,難看極了。
這也算是提前為自己哭一哭吧。
就算是死,她還是不甘心,明明是她自己先算計彆人的,可是如今慘不忍睹的卻是自己,而蘇瓷雖然被困在鐵籠之中,卻毫發無傷,她如何可以忍受這種結果?
她一邊哭,一邊請求,“蘇瓷,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死,我可以發誓,以後再也不做對你不利的事了。”
蘇瓷看著她,輕蔑地笑出聲:“我記得,你前不久就說過這話,可是呢,狗是改不了吃屎的,你心思惡毒,不思悔改,已經長歪了,你已經沒有任何信譽可言。”
“更何況,我和半月都被困得死死的,如何能救你呢?”
這時,宋凝又看向籠子裡重傷的侍衛隊長,祈求道:“王順,你一定可以救我的,對不對?求你了,快想想辦法,不然我們都活不到明天!”
王順十分厭惡地看著宋凝,有氣無力地說:“我自己都自身難保,如何能救你?你太抬舉我了!何況我隻是個棄子,且又身受重傷,根本無能為力。”
“我隻是個隨時可以被拋棄,隨時可以被犧牲的小人物,就不勞宋大小姐掛念了!”
宋凝感覺絕望透頂,她就像一條瀕死的魚,不甘心又無奈,渾身劇烈的疼痛,也不能澆滅她對活下去的渴望,她現在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
她趴在地上,用儘全力,往籠子的方向爬行。
經過一刻鐘,拚死拚活地爬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宋凝才爬到籠子邊上,她抓住鐵欄杆,望著蘇瓷,眼中流露出無儘的懇切。
“蘇瓷,我求你了,以前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你們身上有沒有傷藥?給我一些吧!求你們了!對了,王順,你們這裡一定有傷藥的,對不對?你們藏在哪裡?快告訴我,我去找來!”
王順苦笑一聲,“就算有傷藥,這兩位小姐如果不肯放過我們,又有什麼用?彆瞎折騰了!”
這句話,宋凝是聽進去了,她剛才不該過來的,如果她一直躲在機關房裡,那麼她的丫鬟也不會死,蘇瓷也暗算不到她的頭上。
她眼珠子轉了幾圈,又往其它地方爬去,一邊爬一邊絮叨:“我要去找藥,我一定可以找到藥的!”
她在心裡不住地禱告,希望蘇瓷不要再對她痛下殺手,隻要她爬遠了,就可以躲起來,再想辦法給自己止血治傷,她就一定可以活下去。
人在瀕死的時候,都會表現出超強的求生欲,正如此時的宋凝。
蘇瓷看著她的樣子,並沒有繼續下手,隻看她後麵還能做些什麼,蘇瓷總感覺,留著她或許會有大的用處。這個禁地的存在,總感覺有些不合理的地方。
說不定會存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大秘密,震驚世人。
蘇瓷扭頭看著地上受了重傷的王順,輕聲誘騙:“想活嗎?如果你想活的話,就用一些有價值的東西來換。”
說完,從包裡拿出一瓶傷藥,在王順的麵前晃了晃。
王順看著蘇瓷手裡的傷藥,眼神灼灼,滿含希翼,很快他又低下眸子,不言不語,像是在思考什麼。
正在蘇瓷以為他不會說什麼的時候。
他抬起頭來,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如果我說出一個天大的秘密,縣主能否留我一條小命?並能保證我安全地離開宋國公府?”
“如果你的秘密價值夠高,讓我感興趣的話,我可以滿足你的要求,並事後請神醫給你治傷,再給你一筆不菲的銀子,讓你離開宋國公府,遠走高飛!”
蘇瓷毫不猶豫地許下承諾。
她相信這個侍衛一定可以帶給她一個天大的驚喜。
“那你們必須先給我包紮傷口,萬一我失血過多,剛說完秘密就死了,那豈不是得不償失嗎?”
半月從蘇瓷的手裡接過傷藥,很快就把王順的三四處外傷,全部都包紮處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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