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姨娘嘶吼道，“我絕對沒有做過此事！老王妃不要妄想冤枉我！”
“再說了，事情都過去三十年了，上官羽也不知是生是死，你沒有證據就隨意冤枉我，你視朝廷的法度為何物？”
老恒親王妃輕蔑地看了馮姨娘一眼，看著馮姨娘在地上做著最後的垂死掙紮，嘲諷道，“皇後娘娘如今已經打入冷宮；燕王已經由親王降為郡王；永昌侯府九族之內，都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所有和永昌侯府勾結的人，都將伏誅”
“至於你這位黑心爛肺的老貨，和我講朝廷法度，你不覺得可笑嗎？”
“姨娘不過是奴婢，我就算是當場打殺了你，又何妨？”
“何況，你還罪惡滔天，犯下如此大錯，更是罪不容恕！怎麼處罰你，都不為過！”
馮姨娘徹底慌張了起來，臉上一片灰敗之色，渾身也不由得發出輕顫。
她哆哆索索地辯解道“我當年隻是透露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信息，並沒有真正想讓上官羽遇害的，誰知後來的事情超出了我的預料，上官羽居然從此丟失了，我也沒有想到會有那麼嚴重的後果。”
“後來上官羽失蹤以後，我十分氣憤和惶恐，還去永昌侯府去質問他們。
“他們還向我信誓旦旦地否認此事，說不是他們乾的，還說是彆國奸細所為。”
“這幾十年，我無時無刻不受到良心的譴責，一直忐忑不安。”
“我的日子也並不好過，一直後悔年輕的時候，性格不懂收斂，一點也不肯吃虧，總是爭強好勝，才會釀成此等大禍。”
“這麼多年，我無時無刻不是在煎熬中度過的，我也受到了懲罰，就放過我吧！我向你們道歉，好不好？”
說得倒是避重就輕的，把當年所犯的罪行，全部給輕描淡寫地揭過去了。
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每個人為自己做的惡事，付出應有的代價，這是必須的。
蘇瓷看著馮姨娘，輕嗤道“說得倒是輕巧，卻不知道你當年的惡行，害得上官羽過了三十年的苦日子，甚至無數次差點連命都沒了。”
“他和他的家人，更是被收養人家的老太婆打壓和磋磨了多年，過的苦不堪言，你的罪孽哪能那麼容易就揭過呢？”
”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你當年之所以透露上官羽的信息出去，是為了爭寵吧！”
“因為上官羽是老王爺的老年得子，備受老王爺的寵愛，你才會想到害了他，這樣你在王府的地位才不會受到威脅，才會更加穩固。”
“奴，想讓饒了你，你想的倒是挺美的！”
“我看你還是做夢比較好！”
“那你們想怎麼樣？”
馮姨娘自知理虧，隻能好言平息這件事，希望能逃過一劫。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必須要為你當年的所作所為償命，而你的兒女也是知情者，一個都不能放過！”
想到兒女們，馮姨娘似乎又找到了底氣，不屑地反擊道，“你們不要太過分了！我的兒女你們也敢動？你們動得了嗎？真是不自量力！”
“我女兒可是誠親王的側妃，而且極其受寵；我兒子如今也是四品朝官，深受皇上器重和信任。”
“你居然想動他們，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以為你能動得了他們嗎？”
蘇瓷輕輕笑了笑，說道，“哦！四品官，好大的官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