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微微放亮,絞儘腦汁的蕭聰開始有些頭疼,也是,那種級彆的爭鬥,根本就不是他們這種小菜鳥所能左右的,質的差距無法跨越,就算他想破頭顱也肯定想不出個所以然。
“你倆身上也有靈獸守護嗎?”蕭聰皺眉問道。
“有啊。”
歐陽尋和冷筱鳳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
“那你們此時能不能與前輩們溝通?”
冷筱鳳歪頭想了想,搖頭回道
“不知道,沒試過。”
“那你們試一試。”
蕭聰滿眼希冀,目視著兩人,像一名乞丐注視著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
冷筱鳳和歐陽尋開始嘗試使用靈獸守護來與四頭古獸溝通,但他們倆抓耳撓腮,想了半天,終究是無從下手。
見到此景,蕭聰又開始琢磨,
“怎麼辦呢?總不能不明不白的死在這兒吧,自己先逃……我蕭聰能做那種人嗎!”
閉目存思埋頭苦想,既想保全性命,又想顧及朋友信義,俗話說的好,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舍生而取義者也,但那樣做又實在是不甘……
“反正不能死在這兒!”
他像下了某個決心般在心裡道,
“我們走動走動,總比呆在這兒等死強,再說,這也不算逃吧。”
他猛地站起身子,似在悄然無聲間為自己打了一劑雞血。
“走!”
“去哪兒?”
“反正不能呆在這兒。”
蕭聰邁開步子向山下飛奔而去。
此時已是黎明時分,樹林中雖然依舊有些灰暗,但卻可以看清腳下的狀況,所以三人跑起來毫不費力。
三條人影自林中向下飛馳而去,其速度讓人咋舌,他們有時似獵豹狂奔,有時像猿鞣巧躍,林中鳥獸眾多,大多數都被驚得奔逃或飛散,隻有幾頭古獸依舊神態自若,絲毫沒有恐懼的表現。
在蕭聰的帶領下,三人沒有直接成直線飛奔下山,而是沿斜線向山穀外跑,足足半個時辰,速度絲毫不減,很明顯是動用了真氣加持。
蕭聰一邊跑一邊想,他認為有必要找一個滿是岩石的地方,因為在叢林中必然是蛇蟲的藏匿所在,三人的行蹤很容易被對方掌控,萬一等會兒兩方打起來,即使不能夠幫上忙,也不能拖後腿,另一方麵他又覺得藏匿地點不能離戰場太遠,萬一最後四大神獸和蛇皇一族鬥個兩敗俱傷,他們可以出來敲一杠子,沒準還能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哩。
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死馬當活醫吧。
出穀地後兩人在蕭聰的帶領下,直奔昨日四獸與老蛇大戰的場地,因為那裡的植被已被巨大的能量風暴所摧毀,現在應該是一片狼藉,且四野無障。
三人跑得如箭一般飛快,在曙光破曉的地平線上似三道被筆畫出的線,他們追逐著飛退的黑暗,而逃避及來的光明,直到進入戰場的中心,才生生止步。
昨日飛沙走石,黃沙滿天,能量風暴在這片場地中肆意縱橫,致使山峰崩碎河水逆流,不知道其他兩人是否也能感受到那一戰是如何的驚世駭俗,令人心潮澎湃,令人熱血沸騰。
這方圓近百裡的場地,比預料中還要蕭條和破敗,對蕭聰來說,算是出乎意料的驚喜。
不約而同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俯仰之間,上氣不接下氣,蕭聰亦在此之列,從表麵看,他與兩人並無差異,也都是麵紅耳赤,懶懶地癱坐在地上,
“哎,不行了,不行了,肉身,肉身太差了。”
蕭聰努力使自己平靜,如此感慨道。
冷筱鳳擺擺手,
“快喘不……喘不……上氣來了……”
她突然笑起來,
“你…你已經很好了,你看……你看那家夥。”
蕭聰順著那個冷筱鳳的手指,向一旁看去,隻見歐陽尋此時正以一個極端恐怖的姿勢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肚皮一起一伏,呼吸艱難,頻率緩慢,表情及肢體動作誇張,不仔細看,還以為是個正在生氣的癩蛤蟆。
“啊~”歐陽尋闔著眼仰麵朝天,大歎,“這是要死的節奏啊——”
時間在越加明亮的陽光中緩緩流逝,三人呼吸漸漸變得平緩,最後歸於如常。
環視四周,幾乎沒有視線阻礙,這裡的山峰早已在昨日的大戰中被夷為平地,此時正呈現出一種非常原始的荒敗之景。
“把你們身上鑲有靈石的器物都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