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長老帶著一乾蛇族子弟如約而至,卻不見必季的身影。
天篤衝大長老躬身一拜
“晚輩見過長老,敢問長老,為何不見必季?”
大長老幽幽一歎,
“唉,自從你們上次走了之後,我也已經許久沒有見過他了。”
“這……”
“你讓你的人開始吧,必季的事,我會妥善處理的。”
大長老剛要轉首,卻又聽得天篤道
“敢問長老,必昆囑咐之事,您可已經驗證?”
“你說的沒錯,確有此事,迷蛇令我已拿到,放心,我會照他說的做。”
天篤點點頭,扭頭對蕭聰說了句
“開始吧。”
蕭聰領命,轉身向通靈陣走去。
待一切準備就緒,大長老第一個走進陣裡,他氣定神閒地自陣中走過,自始至終,不見半點異樣。
有大長老以身作則,餘下部眾便萬難不辭了——廢話,誰敢退縮就表明誰有問題!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原來在蛇皇一族之中,有問題者大有人在,這些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家夥們在通靈陣裡全部“不打自招”,竟有幾十個是當日親眼目睹了必昆在蛇穀受難卻不予施救的,而這些家夥眾口一詞,始作俑者皆直接指向必季,這回,必季這弑兄殘株的罪名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整個過程花費了近一天的時間,最後一個蛇族子弟自通靈陣中出來時已是次日子時,大長老麵色鐵青,蔭翳得不成樣子,半晌,齒間呲出一個字,
“殺!”
已被羈押在下的蛇族子弟連連求饒,但大長老連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看來是殺意已決,卻聽得天篤急聲道
“等等!”
“你要乾什麼!”
天篤低頭,恭敬道
“前輩,可否借一步說話。”
大長老稍作猶豫,終究還是跟天篤而去。
半盞茶的光景後,一人一獸回到蛇府門前,大長老竟改了口,答應網開一麵,放他們一馬,希望他們能改邪歸正戴罪立功。
星流雲磨砂著下巴,琢磨道
“這事兒,有貓膩……”
蕭聰見之會心一笑,
“這個星流雲,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
自蛇穀歸家第三日,蕭聰被蕭天宇叫到書房。
“爹,您找我。”
正站在書架前擺置書卷手劄的蕭天宇聞聲轉首,含笑抬了抬手,道
“坐。”
蕭聰在書桌前坐下,蕭天宇亦是踱回桌前,坐在那張雕著鏤空圖式的椅子上,拾杯輕抿了口茶水,開門見山道
“昨日龜府來信,說半月前,四大掌節使之一的業圖天和一條老蛇被絞殺於風眠穀地外的大陣裡,對此,你有何看法?”
蕭天宇似笑非笑地看著蕭聰,後者嘴角不易察覺地抽了抽,而後摸著鼻子,一臉正色道
“半個月前,那時我們也還在龜府之中,我屢次光顧府主閣的後廚,怎麼從來沒聽過這件事?”
蕭天宇莞爾一笑,
“如果我猜的不錯,就是因為我們的蕭家四公子不知道這件事,所以這件事才會傳到蕭家來吧。”
蕭聰騷著腦袋,訕訕一笑,
“爹,您這話什麼意思,我聽不懂啊。”
“臭小子,還跟我裝!你師父留給你的龍玉呢?”
蕭聰扁扁嘴,嘿嘿笑了笑,慢慢低下頭去,道
“果然什麼都瞞不住您啊。”
蕭天宇麵色不改,依舊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挑逗般問道
“你知道那老蛇是誰嗎?”
蕭聰霍然抬頭,
“誰?”
“你猜。”
蕭聰看著蕭天宇那一副神經兮兮的模樣,撇撇嘴道
“我又不是神仙,怎麼會猜得到!”
“你都沒猜怎麼就知道猜不到。”
蕭聰白了蕭天宇一眼,感覺自己老子這人到中年玩心不退的好心態也真是沒誰了。
他摸著鼻子,計上心來,琢磨道
“該不會是必季吧……”
蕭天宇聞之,撫掌大笑,
“好、好,一猜就中,果然是我蕭天宇的種,那老蛇正是必季!”
蕭聰啞然,自己就那麼隨口一說,沒想到竟然一語成讖,不由喜上眉梢,一臉癡像,心想著,
“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一下子就除掉了兩個敵人啊。”
“臭小子,發什麼愣!”
“嗯!”蕭聰回過神來,“沒什麼,沒什麼。”
蕭天宇臉上那神經兮兮的意味更深了幾分,哂笑道
“看來這事兒跟你小子是脫不了乾係了。”
蕭聰緩緩放下手,微笑開口,
“爹,您說什麼呢,這事兒怎麼可能跟我有關係,我跟他倆又無冤無仇,跟必季那點過節,中間還有天篤前輩擋著哩,再說,想搞死他們,我也沒有那麼大的能量啊,您說是吧。”
蕭天宇抿嘴一笑,
“你的能量?據我所知,你的能量可不是一般的大啊,龜府的卜天卦都能弄到手,還有什麼是你辦不到的。”
蕭聰聞言麵露驚駭,“噌”地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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