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對付幾個天鏡中期上下的土雞瓦狗,蕭聰犯不著使出這般詭異的速度,隻是那長衫人狡猾的緊,在蕭聰和鴻翔交談的時後就腳底抹油開溜了,丟下三個同伴以作拖延,好為他自己多爭取些時間,隻可惜那三個被蒙在鼓裡的憨貨到現在都還不知道!
這長衫人的修為比起其他三人來說要高上一些,速度自然也比其他三人要快上一些,隻是這速度實在是與其自身的實力極不匹配,想必應該也是動用了什麼不知名的上乘逃命秘法,但不管此時的他動用了何種秘法,在劫難逃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兒,因為他遇上的這個人可是從小在天道軒長大的蕭聰啊。仟千仦哾
不出所料,片刻不到,駕馭著靈隱步的蕭聰便已經追到了與長衫人齊平的位置,速度不再提高,正與咫尺之間對著玩命奔逃得長衫人燦笑著,一張小嘴近乎要被咧到耳朵根子,臉上是一幅看上去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的表情。
長衫人麵色依舊森寒無比,隔著這麼近的距離,蕭聰仿佛能感受到自其身上彌散而出的涼氣,可這並不礙於他要與長衫人熱切交流的心情,隻見他貝齒輕啟,嬉笑道
“道長莫急,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想殺你,隻是想跟你做件交易而已。”
自始至終還未看過蕭聰一眼的長衫人此時依舊對蕭聰充耳不聞視若無睹,目不轉睛緊緊盯著前方,速度在刹那間又提升了一大截。
蕭聰臉上笑意不減,也隨之提高了速度,僅用一息不到便再次追到與長衫人齊平的位置,氣死人不償命道
“都跟你說了,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你怎麼還不信呢?要不你再將速度提高一點試試,跑贏了我就放過你!”
頓了頓,他接著道
“我隻是覺得您很是適合我的需要,所以想找你坐筆穩賺不賠的買賣,你跑什麼呢?說實話,就您這道行,要是我願意,早就把你拿下了,心裡就真的沒點數嗎?”
長衫人終於轉過頭來,邊逃邊問道
“什麼買賣?”
蕭聰像個小惡魔般咧嘴一笑,
“道長陪我去趟忘生穀唄。”
長衫人看著蕭聰那張笑吟吟的小臉,麵色越來越陰翳,那模樣跟吃了蒼蠅屎似的難看,良晌,猛然發難,一隻不知名的東西自其身上的某部位被打出,同時聽他怒罵道
“去你仙人的!”
蕭聰將那暗器險險躲過的同時,身形稍稍一頓,一張森寒的臉上眸子微縮,看著極速遠掠的長衫人,一字一頓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就送你一程!”
說著,右手一翻自彌芥中取出那把不知名的寒弓,挽弓搭箭,不急不緩,眼睛湛藍,一睜一閉,目光流過箭杆循著長衫人逃遁的方向,但聽得“咻”一聲,一抹銀色流光自寒弓上直竄而出,下一刻,幾百丈外的那模糊身影身子猛地一挺,便倒了下去。
蕭聰慢慢放下寒弓,靜靜地看著遠方一動不動,細細流淌在眼神裡的,也說不出是些什麼,感覺微微有些涼。
鴻翔疾掠而來,正好看到蕭聰將長衫人無情射殺這一幕,滴溜溜的大眼睛轉了兩轉,看看一臉波瀾不驚的蕭聰,又看看倒在幾百丈外的長衫人,以他的聰明才智,當然知道他的蕭聰哥哥之所以將那長衫人追出那麼遠是為了什麼,但此時又將這長衫人射殺於此,他就有點看不懂了,按理說,以他蕭聰哥哥的手段和修為,想要這兩麵三刀賣友求存的家夥乖乖就範,應該不難吧。
囁嚅良久,他才小心翼翼地問道
“哥哥,不是要靠他將我們帶進忘生穀嗎?你怎麼把他給殺了……”
蕭聰轉過臉來,淡淡道
“他是諸葛家那邊的人。”
鴻翔張了張小嘴,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偷偷看了眼蕭聰,才再次小心翼翼地問道
“哥哥怎麼知道他是諸葛家那邊的人?”
蕭聰麵色依舊平靜,淡淡回道
“他剛才想用暗器殺我,那暗器叫死地之蝟,除了諸葛家人,隻有諸葛家的中級客卿才可能佩戴。”
鴻翔輕抿著嘴唇,麵色隱隱不定,看上去顯得有些為難,欲言又止良久,才開口道
“那哥哥把他殺了,誰帶我們進忘生穀去,這麼些天才等到這麼一個,總覺著有點可惜了,再說,將他帶進忘生穀去,他肯定也活不了啊……”
說著說著,鴻翔的聲音越來越小,偷偷抬眼看了眼麵色依舊平靜的蕭聰,吐了吐舌頭,聲音歡愉道
“殺了就殺了,哥哥永遠做什麼都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