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卜天卦回到龜府之後,追遲就不得不去休息了,《九諦箴言》雖然是九諦鶴一族的傳承秘法,但擁有肉身的追遲已經不似他們祖先當年那般法力充沛,對業圖天的教化消耗了他太多精神,勉強撐回龜府之後,歐陽尋便在府主閣為他安排了一安靜的房間。
歸師父還沒回來,也不知道他那邊事情進展到了一個什麼樣的程度,更不知道神忌劍還在不在他手上,不過這件事蕭聰倒不是特彆在意,一把神忌劍而已,在他心裡的分量沒那麼重,隻是那件封困雲蒲長老神魂的玄器,讓他們感覺無可奈何,更不敢輕舉妄動,所以隻能等歸師父回來之後再說,他老人家見多識廣才學卓著,應該會有破解之法。
不過在此之前,他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去做將那個為業圖天傳遞信息的年輕書令抓起來,等候歸師父的發落。
歐陽尋隻是對被歸師父稱為秦老的那個近身老者下了一道密令,事情便順利無虞地完成,歐陽尋怕龜府中還有其他圖謀不軌之人會從中作梗,於是便將那年輕書令直接關押在府主閣,由他親自看守。
子時左右,歸師父風塵仆仆而回,氣定神閒之下隱藏著幾分忐忑,很明顯,這一路趕的挺急的。
在府主閣的正堂主室與歸師父相見,歐陽尋來不及行禮,便神色激動地跟師父報喜,
“師父,業圖天已經死了,我們拿到了封困雲蒲長老的玄器,就等您老人家來踢這臨門一腳了!”
聞聽此言,歸師父目瞪口呆,
“什麼!業圖天是被你們搞死的?”
歐陽尋狠狠點頭,暢意十足道
“師父放心,它的全屍我們留著呢!用黯然銷魂針處理了他所有的靈跡,寶體完好無損,等解決掉雲浦長老的事兒,就能讓小聰幫法靈入主這具寶體了。”
歸師父不愧是龜府的掌舵者,如此石破天驚之事,他在幾個呼吸的時間裡便平靜了下來,他一臉玩味兒,幸災樂禍,
“唔~不久前我感應到業圖天大限已至,還以為是老天開眼,沒想到是拜你們幾個所賜,哈哈,到底怎麼回事,跟為師說說。”
歐陽尋仔仔細細繪聲繪色地把事情經過跟歸師父講了一遍,歸師父聽著,不作打斷,隻是點頭,待歐陽尋一襲話畢,才帶著深深地讚賞之色開口說道
“敲山震虎將計就計,這個對策連我們都沒想到,小聰能如此巧妙地將其利用,讓我都感覺有點自慚形穢了。”
說著,目光微變,看向歐陽尋,恨鐵不成鋼的接著道
“唉,可惜如此聰明絕頂之人不是出在我龜府裡,歐陽尋,你好歹也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少傑主,偶爾也給為師掙點臉行不行?”
聞聽此言,歐陽尋那一張剛才還美滋滋的大臉霎時間垮了下來,一雙略顯陰沉的眸子,顯得他很是不服,
“你這當師父的都沒想到,憑啥要求我這當徒弟的就得想到?”
“小子,沒聽說過一句話叫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嗎?”歸師父老氣橫秋出言教誨。
歐陽尋梗著脖子反唇相譏,
“那還有一句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呢!”
“啥!”歸師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下一刻抬手就要做打,“臭小子,竟敢對為師如此出言不遜,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歐陽尋一下子跳開,
“君子動口不動手,咱龜府怎麼說也是書香府第,大家既然都是文化人,就該以理服人,您老人家身為龜府以身作則的一把手,可不能起壞頭啊,再說了,我這話哪兒錯了?”
作為這場鬨劇的旁觀者,看著歐陽尋如皮孩子一般的模樣,眾人既感覺可笑,又覺得頭大,這家夥確實膽大妄為,對他師父一點麵子都不給,讓眾人覺得無從乾預,隻能在一旁尷尬著,目無尊長這事確實讓人沒法忍,而且歐陽尋這表現一看就知道是個慣犯!
星流雲陰沉著一張臉,湊到自己姐姐耳邊輕聲道
“看見了吧,大逆不道,巧言令色,這才是歐陽尋的真麵目,遇人不淑,雖然是人生常事,但咱可不能明知山有虎,偏上虎山行呢!萬一……”
星流雲話沒說完,幽女一眼瞪過來,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什麼事都要管,就跟你多聰明似的,趕緊想個轍把這鬨劇給結束了,還有一大攤子的事兒沒完成呢!”
“哪兒錯了!歐陽尋,老子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歸師父說著擼起袖子,眼看就要大顯身手。
星流雲悻悻然合上了嘴,眼珠子左右瞟了幾個來回,而後清清嗓子,衝歸師父喊道
“前輩,神忌劍還在您手上嗎?”
歸師父聞言一愣,猛地回過頭來,回答說,
“放心吧,神忌劍還在我這兒,這事兒等會兒再說,且讓我先給我這好徒弟修修枝兒!”
星流雲微微一聲哭笑,
“完了……”
果不其然,星流雲話音未落,歸師父便毫無征兆地出現在歐陽尋的身後,歐陽尋麵色突變,想逃已經來不及,就這樣被歸師父緊緊地抓住了領子,並順勢一帶按在一旁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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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尋九尺長的魁梧身子在桌子上玩命掙紮,都到這地步了,還在做困獸之鬥,並連連告饒,
“師父,師父,我錯了,您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歸師父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