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道耀眼的白光過後,罡風席卷,摧枯拉朽,待煙塵散去,地麵上多了一個深達數十丈的大坑。
蕭聰的立威之戰,最終當是以勝利收場,但收場的方式,卻是在意料之外。
都說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蕭聰他們這一次,便碰上了個不要命的狠茬子就是那個一開始頗識大體的離陽境至強,最後以爆體而亡結束了這場混戰。
若不是蕭聰靈覺敏銳及時發現了那離陽境至強的異樣,逃離時又有外麵的封鎖法陣做緩衝,不然,他們這些人怕是真的凶多吉少。
劫後餘生,一行眾人癱軟在大坑幾百裡外的空地上,蕭聰方才那歇斯底裡的一嗓子,直接調動了眾人所有的力氣,憑借這一股子爆發力得以在那離陽境至強的肉體爆炸開來之前逃出了封鎖法陣,那時候蕭聰急中生智還往法陣中丟了幾塊靈寶,使得法陣擋住了極大一部分衝擊力,可即使如此,他們還是被餘波送到了幾百裡之外的此處。
小命雖然是保下來了,但重傷卻在所難免,連身著玄甲的蕭家將們都斷了幾根骨頭,蕭聰他們就更不用說了,尤其是歐陽尋,為了保護幽女甘願做了回肉盾,以至於整個身子被揉成一團廢紙,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哎呦,我的親爺爺啊,以後可不能再由著你們瞎搞了,我們幾個死了不要緊,你們若是有個閃失,那我以後也不用再去見聖尊,直接自我了斷得了!”
開口埋怨的是追遲,彆人都一動不動,他竟然還能翻身,這一身鋼筋鐵骨,當真不是蓋的。
蕭聰身體多處骨折,光是兩根胳膊就斷成了十幾節,靠自身修為在短時間修複簡直是異想天開,他現在能夠將丹藥從彌芥中取出,卻不能送進嘴裡,於是有氣無力地對追遲招呼道
“哪兒那麼多屁話,我手裡有一把丹藥,趕緊給大家分一分!”
作為一頭合格的坐騎,不能輕易違背主家的命令,於是追遲悻悻然站起身來,走到蕭聰身邊,用爪子撓開蕭聰的左手,在丹藥骨碌碌滾到地上之前,他翅膀往地上一掠,竟把那丹藥一粒粒地固定在羽毛上,雖是雕蟲小技,但還能看得過去。
“我也來!”
蓬頭垢麵的幽女幾步跑到近前,從蕭聰手裡拿過第二把丹藥,不過幽女比追遲細心得多,追遲取過丹藥就往一邊去了,完全忽略了他身邊就有一個需要喂服丹藥的人,而幽女卻把手裡的第一粒丹藥喂給了蕭聰,惹得年輕人一通牢騷,
“追遲這個沒點眼力勁兒的家夥,是真的沒看到我躺在這兒還是故意晾著我,跟幽女姐姐姐姐比起來差遠了!”
追遲隻是自顧自地給眾人分發丹藥,看樣子是裝沒聽見。
薑采君的丹藥一向有奇效,蕭聰服下不到兩刻鐘,身體便基本恢複,除了歐陽尋,其他人大多跟他一樣,此時紛紛坐了起來。
蕭聰走到歐陽尋身旁,對著腳下的魁梧身軀看了片刻,幽女在其後麵囁嚅著小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卻顯得楚楚動人,她知不道蕭聰是什麼打算,所以心裡有些忐忑,但她又知道蕭聰的選擇一向不會錯,這在她心裡已經是被驗證過好幾次的事實了。
終於,年輕人扭頭問追遲道
“追遲,什麼時候能啟程?”
追遲波瀾不驚地回答說,
“隨時可以。”
蕭聰點點頭,
“好,那我們就趕緊走吧!”
話畢,直接將歐陽尋像扛諸一般扛在肩上。
幽女見之用力咽了口唾沫,但還是沒有說話。
蕭家將跨上承法駒,其他人跟隨扛著歐陽尋的蕭聰躍到追遲的脊背上,一鶴眾騎奔天而去禦空飛行,突然就消失在了藍天白雲之下。
蕭聰將歐陽尋放下來,為其布置下一座法陣,而後便站在追遲的脖頸根處,靜靜地眺望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去往皇城路途甚遠,當然不可能讓追遲他們一路載過去,之前那一程是為了引誘埋伏在暗處的敵人出來受死,現在這一程是為了擠出時間來幫歐陽尋治傷並讓其他人的狀態得以調整,既然是要去麵見玄真皇,那就肯定不能是這副鬼樣子吧。
兩個時辰後,歐陽尋一醒來,蕭聰便命令追遲他們降落回地麵,而後找了個隱蔽之地布下一座高階傳送陣,就這樣來到了帝都附近。
這一程自然是半點風險都沒有,蕭聰他們的這個落腳點,孔雀大明王早已知曉,就算獨孤家知道有這一茬兒也沒用,他們還沒能力在天子腳下做那些營營苟苟。
時間已是午後,太陽懶懶地掛在西南角的天空,悠緩的陽光透過葉隙投下一片片斑駁樹影,跟著清風一陣陣搖曳婆娑,小橋流水,石徑阡陌,茅屋瓦舍,遠山草樹,都沐浴在這暖色時光裡,那些形形色色的人,不管年齡幾何,看上去都笑得像個孩子。
蕭聰他們一行眾人出現在這樸實無華的村落,顯得格格不入,這周圍有不少繁華古城,但年輕人偏偏選擇此處,這沒什麼令人費解的原因,若說有原因,那也隻能是因為他是真心喜歡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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