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遲和承法駒繼續在低空兜著圈子,蕭聰則是全力運轉《強軀大法》,皇甫翾靈覺開展到最大程度,時刻注意著山林中的精神波動和氣息變化。
《強軀大法》的刺激有一定的限製範圍,這雖然加大了蕭聰的功力消耗,但也使皇甫翾的定位以及眾人趕到的時機大大提高,半個時辰後,在三尊教後麵的山坳裡,皇甫翾終於得到了她想要的信息那股子突然爆發的氣血,感受起來確實有點恐怖。
“追遲,下去!”蕭聰當機立斷,追遲聽從命令,徑直俯衝而下。
有皇甫翾在,找到魔物的具體藏身之處,並不是一件難事,而對方也早已經想到了這一茬,所以當一行人降落到地麵之後,那百十來名魔物正在拚命逃跑。
深而密的林子裡,追遲無法大展身手手,眾人隻能徒步追擊,蕭聰下令道
“殺不殺人的無所謂?重點是要把動靜給我搞大一點,上!”
老老少少的全部亮出了家夥,喊殺震天,星流雲身先士卒,第一個與魔物接觸,全身裹著黑色龍焰的人形暴龍,直接衝進敵方的隊伍裡,如虎入羊群,與眾魔物來了記硬碰硬,當然,這羊群裡的羊可不是溫順的綿羊,而是脾氣暴躁的羚羊。
第一次交鋒,星流雲明顯吃了記小虧,看來那句話說的真是不假,驕兵必敗,幸虧尹諾等人援救及時,否則,星流雲這次非得留下點什麼不可,這群魔物並不像看起來那麼簡單,從感應上來看,雖然僅有攬月境上下的修為,但展現出來的實力卻要比修為高上那麼一階,當然,儘管如此,蕭聰卻並不覺得自己托大,麵對如此境況,他竟覺得有點興奮。
蕭聰有言在先,所以眾人故意把戰鬥搞的聲勢驚天,星流雲甚至還用紫炎七迭故意放了一把火,烈焰熊熊,招來的不僅有在燕峋山等著碰機緣的各族翹楚,還有三尊教的幾名老前輩。
“何人膽敢在我三尊教的領地放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聲如洪鐘大呂,一聽就知道年齡應該不小了。
蕭聰還沒來得及回話,但聽得清流雲破口大罵道
“哪兒來的老狗,在這裡狺狺狂吠,自家領地被魔族偷偷潛入都不知道,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這話說的足夠難聽,擱一般情況對方早就已經暴跳如雷,但出人意料的是對麵竟然沒聲了。
片刻不到,四名老者出現在戰場邊緣,為首之人麵色鐵青,如氣鼓鼓的癩蛤蟆一般,體內好像蘊含著足以毀天滅地的洪荒之力,其他各族翹楚與其護道者的動作也不慢,不過十息左右的功夫,戰場外已經圍了近兩層。
在玄真東界,自古以來,剿滅魔族便是則無旁貸之事,於是大家一確定魔物的身份,便蜂擁而上,將戰場規模一下子擴大了近兩倍,之前對於蕭聰等人來說,這算是一個不小的挑戰,不過就現在而言,情況已經截然相反,他們以壓倒性的優勢圍攻魔物,最後的結果一定是將其全部殲滅!
魔物凶狠,幾乎不計代價,他們在知道自己戰鬥力不足的情況下,竟然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暴體而亡,由此對蕭聰這方造成了極大的損失,幸虧參戰的都不是一般強者,所以才沒人陪葬,蕭聰這邊自不用說,幽女是修道者,隻是進行遠程的禦劍攻擊,星流雲有龍焰守護,根本難傷他分毫,冥巫族兄弟皮糙肉厚,皇甫軒有從皇宮帶出來的護身秘寶,最不濟的蕭聰、歐陽尋和尹諾,也總有蕭家將及時過來充當肉盾,他們的絕世玄甲,足以在離陽境至強的爆體而亡下完好無損。
不過魔物的爆體而亡產生的大量魔氣,對於蕭聰他們來說是更大的傷害,這魔氣可以混淆修士的感知,擾亂修飾了體內的元氣運行,使修士的戰鬥力大打折扣,要不是有多方協助單,靠蕭聰這五十來號人,還真不能將這百十來名魔物全部吃下,而饒是如此,戰鬥時間也被拉長了近兩個時辰。
當最後幾頭魔物選擇同時暴體而亡,這場戰鬥隨之落下帷幕,黑色的血霧迅速散去,露出依舊站在戰場上的玄真修士,他們無一例外的全是灰頭土臉,狼狽不堪,可見此戰之艱難,蕭聰心裡暗自僥幸,多虧這些家夥們心裡還沒失大義,麵對魔族,願意拋卻往日恩怨來助它一臂之力,否則他們這五十來號人,估計得留下一半不可。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份上,眾人若是選擇繼續對蕭聰他們視而不見,這事做的就有點太過分了,畢竟蕭家人曆來都是公認的伏魔者,而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即使心裡有點小九九,也不能在這時候擺在明麵上,否則將又是一場如蕭聰他們剛出大荒時在古州平原上的發生的戰爭,大家這次來雁峋山的目的是為了三尊道場裡的傳承,俗語說得好,不忘初心,方得始終嘛。
蕭聰麵帶燦爛笑容,環身而拜,
“多謝各位出手相助,蕭聰不勝感激。”
眾人紛紛回禮,
“能跟蕭族長共擊魔族是我等的榮幸,理應是我等拜謝蕭族長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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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是呀,今天能給魔族如此重擊,我等三生有幸,若是沒有蕭族長在,我等怕是難以獲此殊榮。”
“蕭族長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幸會幸會。”
……
雖然明知這些人所言大半都不是出於真心,但蕭聰臉上始終麵帶微笑,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其實大家都是在逢場作戲,沒必要那麼較真,這點禮貌他還是有的。
最後聽得那為首的三尊教老者道
“如此隱患,若不是蕭族長幫我三尊教鏟除,後果不堪設想,老朽在此謝過蕭族長。”說著躬身作揖一拜。
蕭聰笑著拱手回禮,
“前輩此言差矣,剿殺魔物是我玄真修士不可推卸之重任,何分彼此。”
老者又拜了拜,
“蕭族長高義,老朽佩服!”
“前輩過獎,晚輩實不敢當。”蕭聰寵辱不驚,一派自然。
直起身來,老者又問道
“敢問蕭族長到這燕峋山來所為何事,如有用得著老朽的地方,還望蕭族長莫要見外。”
星流雲再次先聲奪人,
“嘿,你個老家夥可真有意思,明知故問呐,我們到這兒來乾什麼,你心裡沒數嗎?”
蕭聰故作慍色,疾言厲叱道
“星老大,不得對前輩無禮,趕緊給前輩道歉!”
星流雲將所有的不服全寫在臉上,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桀驁不馴道
“讓本王爺給他道歉,開什麼玩笑!修士的世界向來是靠拳頭說話,老家夥要是不服氣,可以下來打一架,打贏了,讓我星流雲吃屎都行!”
“星流雲,你放肆!”
此言一出,人群裡瞬間炸了鍋,
“如此狂悖之徒,當真是給玄真修界抹黑!”
“對,這種人就是玄真修界的恥辱!”
“趕緊給前輩道歉,否則決不輕饒!”
……
星流雲橫眉冷對千夫指,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全身上下賤氣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