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燕洵山外的一眾生靈,眼見來人竟然是蕭聰,不禁都傻了眼,他們怔在那兒足足有大半晌,才出言議論起來,
“這人竟然是蕭聰,怎麼回事!”
“蕭聰……不是早在幾個月前就死在瀕陽荒漠了嗎!他真的是蕭聰?”
“不應該啊,杌豸是貨真價實的齊天境準仙,蕭聰即使貴為天之驕子,其修為不過摘星境,麵對準仙的必殺一擊,他怎麼可能逃脫!”
“作為蕭家的現任族長、天道翁的嫡傳弟子,蕭聰必有通天的手段,能從杌豸手下逃脫,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葬禮呢?由龜府、皇家、獨孤家聯手發起,混沌樓、葬星閣、隕靈閣等勢力鄭重參與的葬禮又算是什麼?鬨劇嗎?”
“鬨劇……好像也不能這麼說,頂多算是個誤會吧,或許龜府、皇家、獨孤家,甚至混沌樓、葬星閣、隕靈閣,也是如我們一樣被蒙在鼓裡的人。”
“大家快看,蕭家將少了一個,這其中應該有什麼隱情吧。”
“閣下的意思是說,蕭家將借助三尊道場以命換命,讓自家族長得以歸來?”
“哼!無稽之談!前段時間的諸般混亂,爾等又不是不知道,此時竟然還看不出來,蕭聰的葬禮,本來就是一個陰謀,獨孤家是否知道內情,在下不敢說,但其他幾個龐然大物,定是此陰謀的主導者,他們借助蕭聰的葬禮,營造出玄真界即將大亂的假象,由此引出玄真界存有二心的勢力並將其剿滅以除後患,蕭家將的隕落肯定彆有隱情,但與此必然無關!”
“閣下所言甚是,我等佩服。”
“閣下所言甚是,我等佩服。”
“閣下所言甚是,我等佩服。”
……
“蕭家將的隕落,若是與蕭聰的死而複生無關,那必是……”
“不必驚訝,三尊道場的傳承搶奪有蕭聰參加,那十有八九是他的,畢竟這個後生實在是太優秀了。”
“饒是能從大荒去而複返的蕭聰,都折損了一名蕭家將,這代價已經很大了,那二十七護衛,可是在大荒行走一圈都無一折損呐,若是換做彆人,哼哼,也無怪乎這麼多年來沒有一人獲得真正的仙尊傳承。”
“如今的蕭聰,實力必然再度大漲,此子未來不可限量,在下以為,還是莫要與其為敵的好。”
“在下也這麼認為,冤家宜解不宜結,現在與蕭聰為敵,日後很有可能會發展成與半個玄真東界為敵,我等受獨孤家之邀,本就隻是衝王族餘孽而來,無意跟蕭聰過不去,現在收手,應該還來得及。”
“希望蕭聰不要太過記仇呐~”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他不是那樣小心眼的人。”
“這小子從來不打沒準備的仗,能囫圇個兒地活到現在,憑的可不全都是運氣,估計這一次又有什麼後手,我才不願幫著獨孤家人趟雷,要送死讓他們自己去好了,撤!”
“說得對,我等也撤!”
……
蕭聰早已停下腳步,陰沉著臉聽四下裡議論紛紛,看越來越多的生靈跟獨孤家打過招呼後頭也不回地離去,不知為何,竟感覺有點淡淡的失望。
他準備了這樣一份厚禮,卻不能為所有人享用,總感覺有點暴殄天物,若是走得不剩多少人,實力懸殊太大的情況下他繼續發動雷海,輕而易舉地就讓對方化為劫灰,那多沒勁呐!
“他仙人的,這次思慮不周,大意了!”年輕人甚是懊惱。
麵對接二連三的告辭,獨孤苒和獨孤佃表現平靜,大家相互致禮後分道揚鑣,兩名獨孤家長老一個比一個溫文爾雅善解人意,這可不是獨孤家的行事風格,蕭聰從中看出,獨孤家應該也不想跟現在的他大動乾戈,甚至已經動了不戰而走的念頭,原因有很多,比如之前在葬禮上對他表現出來的種種敬意,此時翻臉,必然是前功儘棄;又或者沒料到他會出現在三尊道場,準備不周;甚至說已經猜到獲得仙尊傳承的人就是他,礙於實力威懾不敢輕舉妄動……
總之,獨孤家人有充分的理由避免這一戰,於是他心裡的那股失望更強烈了。
果不其然。
“老夫孤獨苒,見過蕭族長。”
“老夫獨孤佃,見過蕭族長。”
兩名獨孤家的長老衝蕭聰躬身作揖一拜,態度甚是恭敬。
蕭聰拱拱手,態度不冷不熱,回了句,
“兩位前輩,彆來無恙。”
獨孤苒眉開眼笑,
“蕭族長重生歸來,可是普天同慶的喜事啊,又有仙尊傳承錦上添花,可謂是喜上加喜雙喜臨門,老夫在此,祝賀蕭族長了。”
“前輩說笑了,那仙尊傳承哪是如此容易就能得到的,就算真有人已經得到,也不是晚輩。”
獨孤佃笑了幾聲,
“區區三尊傳承,蕭族長不必如此諱莫如深,與令師尊天道翁比起來,他們三個恐怕還差點火候。”
蕭聰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轉而問道
“不知二位前輩如此興師動眾聚集於此,所為何事,該不會又是為晚輩而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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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苒和獨孤佃故作驚色,連忙擺手,
“不敢不敢!”
“那就是為我這幾個朋友而來了?”
“蕭族長莫要折煞我等,有您在,我等哪敢造次。”
“那是為了?”
“獨孤家亦有族人進入三尊道場,我等不過是在此等候罷了。”
“嗬!”蕭聰覺得甚是好笑,“等幾個族人,竟要如此大張旗鼓,你們獨孤家人的命,還真是嬌貴的很呐。”
對於年輕人的有意激怒,獨孤苒和獨孤佃麵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