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公主殿下和冷筱鳳打鬨完畢,大家言歸正傳,這話題自然而然地便扯到了寶藏具體的藏匿地點上,讓歐陽尋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同時也讓皇甫翾倍感困惑,不過古靈精怪天馬行空的公主殿下,一向讓人摸不著頭腦,她竟然要跟蕭聰他們三個打賭,看自己跟歐陽尋誰能先把這謎題解出來。
冷筱鳳跟皇甫翾有怨在先,自然把寶押在歐陽尋身上,幽女回想過往,思來想去,還是覺得皇甫翾在頭腦上更勝一籌,於是便把票投給了皇甫翾,蕭聰則是不願表態,因為他覺得這倆貨分開之後誰也不會把謎題解出來,當然這也算是一個選項。
大家買定離手概不後悔,說好比賽時間截止到歐陽尋他們回來的時候,輸的一方答應贏得一方一件事情,而且不必立即執行。
賭約立下之後,皇甫翾又跟蕭聰商量了關於準備給星流雲抽取索靈蛟靈魂的事,然後便全身心的投入到解題中去了。
蕭聰根據商量的內容,開始思考關於利用法陣輔助皇甫翾進一步憑借應魂咒幫星流雲取到合適魂魄的事宜,應魂咒是他傳給皇甫翾的,他雖然沒練過,但卻清楚知道裡麵的種種玄機。
按理說,這世間萬物都是道的承載和體現,布置出一座以皇甫翾為核心的精神法陣,使皇甫翾施展的神通效果增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可放在應魂咒這部震爍古今的功法之上,就顯得有點不現實了,蕭聰知道自己水平如何,所以也沒打算給皇甫翾一個“萬全之策”,隻是本著腳踏實地實事求是的態度,想著能做到哪兒就做到哪兒,隻要能滿足星流雲的需求就行。
……
二十八頭大荒異獸載著星流雲他們三個一路往西北方而去,不多時便來到塗瀉河的支流儘頭,而後沿支流而上尋找,一直找到塗瀉河乾流,整個過程什麼發現也沒有。
一無所得的結果,讓大才子不禁產生了自我懷疑,他眯著眼睛遙遙看著漸漸西斜的日頭,喃喃自語,
“難道又錯了?”
眼見時候不早,略覺氣餒的星流雲重重一歎,
“算了,今天就先這樣吧,我們出來太長時間,他們該著急了,走,回去,明天再說!”
宇文豐都沒什麼表示,歐陽尋心不甘情不願地遙望著塗瀉河乾流,看那條映著霞光的五彩錦帶蜿蜒到目光儘頭,雖然不舍,卻終究還是收回目光,跟著兩人踏上返程。
借用法陣石刻,從塗瀉河乾流回到蕭聰他們所在的營地,隻消一炷香的功夫。
此時距離蕭聰三人立下賭約才不過一個多個時辰,公主殿下還在埋頭思索,很明顯暫時沒有確切的答案,而歐陽尋三個無精打采,想來應該也是沒有多少收獲,倒是見到蕭聰安然無恙,臉上的懨懨之色一掃而光。
“哎喲,小聰醒了,沒事吧。”星流雲麵帶關切,腳步跟著急了幾分。
蕭聰微微一笑,
“就是被那索靈蛟的魂魄撞了一下,本來也沒什麼大礙,你們這次過去可有什麼收獲?”
星流雲歎了口氣,
“水裡、岸上以及最近的塗瀉河支流都仔細找了,啥也沒發現,真要不行,恐怕還得沿著塗瀉河乾流走一趟。”
蕭聰嘴角勾出一抹淺淺弧度,轉頭問皇甫翾道
“尊敬的公主殿下,您想到問題的答案了嗎?”
皇甫翾麵帶意味難明之色,笑笑說,
“自然有點想法,但行不行還得經過驗證之後才知道。”
蕭聰不信自己心上人的智力能比大才子高出那麼多,所以口氣裡便不禁多了幾分調侃,
“那就說說唄,讓我們也長長見識。”
皇甫翾一聲輕哼,
“說說就說說!沿河走過支流這一句就不用提了,星流雲說的對,這裡麵確實可能存在我們遺漏的線索,三曲回環水悠悠,楊作褻衣柳作裘這兩句裡麵倒是大有文章。”
眾人聽到這兒不禁支楞起耳朵來,但聽得公主殿下繼續說道
“三曲回環水悠悠,這一句的重點在於一個水字上,水為坎,在陰陽八卦中位於正北方,同時也正對著陰眼,而那道三曲河堤正好是南北方向,悠悠二字指的是,當我們畫一對鏡像的陰陽八卦圖,將陰眼重合,中間的那條曲線,正好就是河堤的形狀!”
皇甫翾說著,便把圖樣在地上畫了出來,眾人見果真如此,不禁露出敬佩之色來,歐陽尋突然來了句,
“既然三曲回環水悠悠這一句都如此深奧,那後麵一句‘楊作褻衣柳作裘’肯定也不是我們想的那麼淺薄了。”
皇甫翾點點頭,眼神肯定,
“沒錯,但目前我這裡還沒有非常合理的解釋,隻是覺得可能跟楊枝柳的樹皮或者汁液有關。”
“明天可以試試,如果不行的話,我們再沿著塗瀉河乾流去找線索!”星流雲興致勃勃地建議說。
歐陽尋搖搖頭,
“我覺得最好是先去找線索,再來嘗試方法,既然不能確定玄機所在,就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原來布置下的條件遭到破壞,就覆水難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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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翾等人點頭稱是,蕭聰卻目色深邃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少傾,年輕人開口道
“按理說,就算‘沿河走,過支流’這一句裡有線索,那線索也應該在離小湖不遠的地方,而你們今天一路找到塗瀉河乾流都沒有發現,我估計就算把整條塗瀉河找遍,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所以,我們應該換一條思路,大才子,你不是有古周平原的地圖嗎?拿出來看看。”
歐陽尋二話不說,右手一翻從彌芥中取出一黃色卷軸,這是當年在進大荒之前,他從龜府藏經閣中翻閱大量資料整理出來的,煞費苦心,內容詳實。
卷軸在一圈人中間被緩緩展開,歐陽尋在上麵指了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