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南庭關係降到冰點之後我更是也沒再問過。
想到風華苑,我心裡更加惆悵。
這棟帶小院兒的彆墅總歸是光禿禿的。
加上前幾天一場落雪,院子裡泥土也是濕潤的,我計劃著,等來年春天的時候在院子裡種上一些花。
最好是多種一些向日葵,等到那些種子生根發芽,一個個長成結實的花杆,金黃向日葵盛開的畫麵一定很美。
我心裡這樣想著,腦海中已經有了畫麵……
出了門的緣故,外麵空氣變得清新,我深吸了一口氣,肩上忽然一重,我扭頭看去。
是沈南庭為我披上了一件外套。
“外麵風大,當心著涼了。”
我將衣服攏緊。
沈南庭抱住了我。
“阿眠,我最近新學的幾道菜都在今天的餐桌上,你待會嘗嘗看喜不喜歡。”
我點頭,被他牽著手帶進了客廳。
經過這二十幾天的時間,我原本剃光的腦袋上長了一些細短的頭發。
如今這頂假發戴的惟妙惟肖,沈南庭半點沒察覺到。
我無聲歎息。
很多事情如果細究起來怕是根本說不清楚……
有些事情心知肚明,隻是放在心裡不願意提出來罷了。
若是真的提出來,怕是這表麵的和平就要維持不住了。
餐桌上是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美食。
我很早之前就知道沈南庭很有做廚師的天賦。
他做事講究細節,分厘不差的那種。
雖然有時磨蹭著慢了些,但做出來的東西總歸是完美的。
比如這一桌子飯菜。
沈南庭向我介紹著盤子裡的食物。
他眼角帶著很濃的笑。
張嫂一個在旁笑得合不攏嘴,一個勁兒的說沈南庭廚藝很好。
我看著伸手將張嫂拽到了我旁邊。
“張嫂,你也辛苦了這麼久,我和南庭就兩個人,大家一起坐下吃吧。”
我之前就有這個建議。
隻是張嫂堅持不上桌,她給自己另擺了一桌,說是一起吃不自在。
隻是今天這頓午餐我終究是要拉張嫂當擋箭牌了。
我能清楚的看到在張嫂落座之後,沈南庭臉上的神色一瞬間變得很難看。
我當做沒看到,給她盛飯,又轉身去廚房拿了碗筷來。
張嫂受寵若驚的站起身。
“夫人……”
沈南庭開口:“既然都坐下了,那就一起吃吧。”
總之,這頓飯吃的氣氛很微妙。
我隻挑著清淡的吃,加一些白米飯。
沈南庭吃到一半放到了餐具,他看了眼手機,神色緊張的看向我。
“阿眠,我臨時有事先出去一趟。”
他這次走的有多著急呢,甚至連身上那沾染著油煙味兒的居家服都沒換下來。
張嫂看了看我。
“夫人,這才從醫院出來沒多久,傷口估計都沒恢複,我這就下廚再給您做一些。”
我輕輕搖頭:“張嫂,實在是麻煩你了,不用再折騰了。”
張嫂麵露為難。
我還是沒忍住,開口問了一句:“沈南庭他……知道我動手術了嗎?”
:.